在我的心中,也算是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谁叫我的这条命是林爸爸救下来的。
记得临走前的那一天,他向我承诺,“等我们都到了二十八岁,我就和你结婚。”
可笑的是,我也相信了他的诺言。
4
我在医院睁开双眼的时候,第一眼就见到了江澈。
他还是如同一个贵公子一样,一脸矜贵的坐在了病床的沙发上。
“醒了?”他的声音充满了低沉,又带着一丝紧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强行坐起了身子,摇了摇头,刚想要下床,一阵晕眩感随之而来。
头重脚轻,脑海中止不住的摇晃,我赶忙伸出的手按着脑袋,才发现手上打着点滴。
江澈走了过来,又把我扶在了床上。
他总是那么平静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丝怒容,“你还真是不要命了,生了这么重的病还敢淋雨。”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被高烧,给烧没了。”
我听着他的这话,突然就笑了出来。
或许对我来说,烧没了也是一种好的最好的结果。
江澈突然低下了头,像是要亲吻在我的唇角。
我没有反抗。
脸上面无表情,就像一块木头一样,只是双手狠狠抓住了白色的床单。
可是就在最后的那一公分的距离,他停了下来。
湿热的呼吸,我能感觉到不断扑打在我的脸上。
江澈恼怒的冷哼了一声。
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病房。
我知道他是在恼怒什么。
在我陪他的那十天时间里,我和他其实并没有发生太多的事情。
虽然是同吃同睡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但是并没有太多的接触。
除了第一天的晚上,他狠狠的把我压在了床边。
我就是刚刚的那一副表情。
不反抗也不主动,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任他摆布。
像是坏了他的性致。
他掐着我的下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那个林深有什么好,让你愿意为他做出这么大的付出。”
那十天里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
后来,时间一到,我就离开了。
可是我回到了别墅,向林深说起一切。
却迎来了他一脸沉默的冷笑,“向晚,你觉得我像傻子吗?”
林深说的对。
当我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是像个傻子。
孤男寡女在一起生活了十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谁信呢?
5
我吊完了点滴,高烧稍稍的下去了一点,就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家。
林深坐在家里没有开灯。
只是那满客厅都散布着种种的烟雾,我知道他回来了。
“今天下了这么大的雨,你去了哪里?”
我准备绕过他上楼的身子顿了顿。
想了想,还是没有给他说出我生病的消息。
如果他真的关心我,应该早就能够知道。
既然他不想知道,那又何必说出来惹人烦恼。
“去办了点事。”
我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实在是没有力气同他纠缠。
可林深像是疯了一样,上前就抓住了我的手,很用劲很用劲,像是要捏碎了我的骨头一样。
“你是不是又旧情不散,跑去江澈约会去了。”
他的脸上仿佛都带着扭曲。
都让我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手臂上出现了一个深红的掌印。
无力的退后了两步,依靠在楼梯间的扶手上,脸上带着一丝悲凉的笑意,“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也难怪你嫌我脏了。”
“难道不脏吗,酒店的服务员可是告诉我,你被江澈抱上了车。”
林深的脸上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
我僵硬的转过了身子,举起了手上还有一些渗透鲜血的针孔。
“我发了高烧,去医院吊了点滴,你呢?”
“让我给你的情人送药,甚至走的时候连一把伞都不愿给我。”
眼眶里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就像是白天的那一场蓬勃大雨又洒落在了脸上。
林深愣住了,看着我手臂上的冒着渗透着血液的针孔,在他刚刚很是用劲的手印下,显得无比的鲜艳。
我说完的这句话就像是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不再理会他,转身一步一步,慢慢的依靠着扶手走回了房间。
他张了张嘴,举着手像是要叫住我,却最终一个字都没有吐出。
我和林深一直都是有名无实。
前些年他一直恨我,怎么可能会碰我。
到了后来又嫌我脏,一直和我都在分居。
我住在了主卧,他住在了客卧。
虽然有着未婚夫妻的名头,他却是连碰都不愿碰我一下。
也难怪我今天能听见这样的一句话。
我在心中不断的默念。
一个不干不净的瘸子,看见她就怪恶心的。
是呀,在他眼中不干不净也就算了。
最可怜的还是一个瘸子...
谁会喜欢这样的人了。
6
那一天过后,林深明显在家里出现的频率提高了不少。
会时不时的询问我的身体,时不时的和我说着话。
我也在日历上一天一天的勾着时间。
因为我快到二十八岁了,生日马上就要来了。
我侧敲旁击的和他说起过这事。
他的眼神给到了我有一丝闪躲,却给了我很是肯定的答复。
“放心吧,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很快的就来到了那一天。
我二十八岁生日的那天,他为我举办了一场宴会。
他终究还是为了当初的那一句话履行他的诺言。
可是在宴会开始之后。
他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接了一个电话就准备跑了出去。
从电话里,我隐约听见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想要拉住他的手,却只能抓住了他的衣袖,脸上带着一丝去的哀求,“今天是我们宣布结婚的日子,你能不能别走?”
林深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慢慢的搬开了我拉着他衣袖的手指。
“向晚,你不要不懂事,清清现在很需要我,你放心,我答应过母亲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他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
原来这么多年,他就一直把我当成了林妈妈给的承诺罢了。
我傻傻的一个人站在了宴会的舞台上,看这四周吵闹的人群。
一句句难以入耳的话,涌进了我的耳朵。
“就这样一个瘸子,还想嫁给林总,真是恶心。”
“听说这个瘸子,可就是仗着林总母亲的遗言,挟持了林总。”
“而且听说不单单是一个瘸子,还不干不净的...”
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阵白光,看着所有人都像打上了马赛克一样模糊。
耳朵里面,脑海里面全部都是下面这群人说的话。
像一把刀卡在了我的喉咙,让我有种难以喘息的难受。
“都给老子闭嘴。”
“谁再敢多说一句,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那对外人有多暴戾的声音,仿佛对我就有多温柔。
“也不知道那个林深有什么好,都这样了,还值得你对他付出什么。”
好熟悉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