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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我带着岳父生前用的酒杯和最喜欢的酒去了墓地。
我坐在墓碑之前倒了两杯酒,跟墓碑说起了话。
“自打你生病之后,咱们爷俩也没有好好聊聊天说上两句话,今天你好好听我讲讲吧。”
“孙言明那个贱人,被好几个女孩联合举报了,故意伤害,诈骗金额巨大,还有买凶杀人,数罪并罚,刚宣判是死刑,这把您老就放心吧。”
“你闺女自打孙言明被抓进去之后整天抱着个酒瓶在街上逛荡,澡也不洗,就整天像个疯子一样,要我说你也别把她当闺女了,不管她现在啥样都是她自己作的,不值得可怜。”
我伸出手去抚摸眼前冰冷的墓碑。
一口喝完我杯中的酒,紧接着把另一杯酒倒进了眼前的土中。
泪水逐渐布满了我的眼眶,我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老头子,这仿生人是厉害,我的腿截肢了,换成了一个仿生的,好久没有走得这么舒坦了,要不说咱们爷俩这么对林月萱,还是没干过那个仿生人。”
“要是我早点把孙言明那个贱人送进去就好了,你就不用死了。”
说到这眼泪顺着苦涩的酒水流进了我的嘴巴里。
要是我能再早一点就好了。
我拿起一瓶酒,全部倒进了土中。
今天就说到这吧,我往后看了看,把我腿间的匕首放在了墓前。
“老头子,过两天那个贱人该下去了,这个给你留着,他要是找你麻烦,你也好防身。”
“行,我走了。”
我擦干我的眼泪,拎起了空酒瓶,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不一会,匕首被另一只手拿了起来。
原本那手术刀丝毫不抖的手,如今却颤抖如筛糠。
手上的污泥沾染了干净锋利的匕首。
一道嘶哑的女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