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华芳……
深吸几口气,压下所有怒火,告诫自已不能操之过急。
“好,是我用词不当,那我重新问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田中樱的底细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听闻田中樱曾去找过你,你们都说了什么?中间真的没有再联系了吗?”
楚歆暗嗤,还是没有学乖啊!
“这些东西,相信周逸尘都会有详细的报告递上去。怎么孙同志是级别太低,没资格查阅吗?”
“你!”
孙华芳气得又要拍桌子。
被楚歆一句话止住动作,
“孙同志还是不要再拍了,咱们大队穷的很,桌子都是用了好多年的,经不起折腾!”
孙华芳哪肯受这窝囊气,手上本来用五分的力道,硬生生加大了十分,
“砰!”
她双手颤麻,痛得倒直抽冷气。
“咔嚓!”
手下的桌子,干脆利落的四分五裂!
孙华芳???
她举起自已颤巍巍的双手,这怎么可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咋了?发生啥事了?!”
“小楚你没事吧?!”
是王有志和楚云庭。
楚歆把收回来的右手,又往背后收了收,站起身去开门,
待到几人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地的桌子残肢,和还在发懵的孙华芳,以及一脸无辜的楚歆。
搞笑的是,进来的四个人,除了葛老,其他三人只在碎掉的桌子上扫一眼,便将视线看向了楚歆。
楚歆摊手无辜脸,“看我干嘛?我提醒过孙同志不要拍的,她不听!
不过大队长你别担心,孙同志一定会赔偿给大队的。”
说完根本不给王有志接话的机会,又转向孙华芳,
“我说的对吧,孙同志,你这么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赖区区二十块钱呢?!”
孙华芳终于反应过来,眼睛瞪的恨不得吃人,“二十?哪里要这么贵?!”
王有志也有些一言难尽,地上这桌子虽然有些年头了,可是结实耐用的很呐!
它是早年刚实行公社和生产大队那会,从废弃的地主老宅子里,扒拉出来的棺材板改的,上面除了几个子弹孔,连个虫眼都没有。
当然不是躺过死人的棺材。
那时候,一些有身份的土财主,会早早为自已准备一副象征身份和地位的棺材放家里。
俗称“寿材”。
可想而知,这个桌子得有多耐造了,竟然就这样散了?!
王有志心里想的什么,没有人知道。
楚云庭见楚歆的话要掉在地上了,赶紧搭腔:
“怎么就贵了,你没见这整个大队部就这张桌子最气派吗?
葛老您眼光高,你说对不对?!”
说着还转头向葛老求证,眼睛跟抽风似的疯狂眨动。
葛老上前仔细查看那散掉的桌子,还真头头是道的说起来。
“这桌子是水曲柳打的,这种木材木质坚韧,纹理美观,耐磨、耐湿,算是比较贵的木材了。
二十块钱,不多!”
周逸尘也看一眼,点头附和:“葛老说的对!”
孙华芳……
合着这屋里就我一个外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