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真的画出来了,那纸可足有丈二!”
“画得怎么样呀?”
“不知道,看不到啊!”
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注意到坐得离嘉康帝近的那一圈人,已经全看直了眼,用捂嘴、惊叹、目不转睛表达着对画的震撼。
秦弗细细地观赏那幅画。
许澄宁的画以细腻见著,她本性明快,手上力气又有限,画不出苍劲磅礴、锋利怆然的笔锋,所以很聪明地运用了喷水之法,让喷溅的水雾替她完成了最后的渲染。
此技一出,四野烽烟的紧迫,沙场鏖战的激烈,战火纷飞的萧索,都从细腻的笔墨中渗了出来,无声却令人深深地感会于心。
如此玲珑之人,她又怎会输呢?
秦弗正在想着,旁边突然横出一颗头。
他侧头,便见谢允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手不分尊卑地放在了他的椅背边上,正往前斜斜探着身子,伸长了脖子看画。
“世子殿下?不好意思啊。”
谢允伯刚注意到是秦弗的位子,便收回了手。
秦弗不大在意他的逾越之举,就是有点诧异,文国公居然也好画?
“国公想看,便坐下吧。”
坐宁儿的位子上?好好好。
谢允伯一屁股坐秦弗侧后方的位子上,从这里看许澄宁可近了。
“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