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韫依然倔强地与她对视。
她是与倪娅完全不同的女子。
倪娅是美艳的妖精,热烈,恣意,又张狂,身上那股妩媚野性的风情是大魏人从来没见过的。
若说倪娅是朵刺玫瑰花儿,那谢琼韫就是高洁淡雅的兰,肌肤胜雪,丰神绰约,不畏强权凝视着倪娅的目光,柔韧又坚强。
皇孙们一阵恍惚,这些天对倪娅贪新鲜而偏弯的审美被谢琼韫的美貌风姿稍稍往回拉了一些。
谢容钰本欲上前,这会儿又停下了。
他跟二房三房的弟妹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谢琼韫一贯奉行明哲保身,这么强迎上去,不是她的作风。
“发生了何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许澄宁转头看去,果然见秦弗纵马而来,身后还跟着单左和单右。
他先是看到她,微微皱眉,似乎是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许澄宁指了指谢容钰的后背,当作解释。
秦弗朝她这个方向扇了扇手掌,叫她离开,然后驱马上前,看了一眼地上情形,道:“何不先送人看大夫?”
谢琼韫朝他微微颔首:“回世子殿下,已遣人去请了,马车还没拉过来。”
顿了顿,她突然朝秦弗跪下。
“臣女之友被无辜牵连致重伤,王女拒不赔罪,求殿下为静儿做主!”
秦弗道:“莫要越过伤者的家人为她擅自决定,先治伤并把人送回,之后要查证要追究,淳国公府自有主张。”
事涉和亲王女,便不是简单的纠纷,而与朝政息息相关,淳国公愿否为自己的女儿追究、追究到什么程度,得让他自己决定,擅自干涉只会好心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