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许澄宁没有脱外衣的意思,便道:“你就这么睡,早起会冷。”
“哦。”
许澄宁这才慢吞吞起来,脱去了两层外衣。
秦弗不经意扫过她身上,顿了顿,突然问道:“没有外人,你在家也束着?”
许澄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有点尴尬地摸头。
“我......习惯了。”
从九岁起,这么多年了,除了洗澡她任何时候都不会解开,这是她的安全感所在,没了这个她只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束久了对你身体不好。”秦弗轻声,很认真地说,“将才你就喘得有些厉害。”
许澄宁脸又红起来。
“澄宁,往后你要用女子身份生活下去,女子与男子并无不同,男子可以为自己的身体狂妄自大,女子为何要羞耻于自己身上的一肌一肤?”
说得对啊。
许澄宁沉思道。她从来觉得女子并不逊于男子,男子能做的事女子也能做,可她却烦恼于自己身上属于女子的一切,甚至希望不曾有过。
可凭什么呢?
女子生来便是如此,有何羞于启口?
到底她也被世俗束缚了。
许澄宁默默想了一会儿,转过身,背对着秦弗,低头解开了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