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娘微勾起唇,举手掀开了帘子。
“那就进去吧。”
五六岁的小孩病得很是消瘦,小孩子虚弱,许澄宁也不敢给他用猛药,简单拟了个温和的方子后道:“我妹妹正好也要看大夫,后天有祁安县的大夫会过来,要是孩子病没有好转,就抱来给大夫看一看。”
“多谢许先生!”
“不谢。”许澄宁问道,“谁是孩子的娘?”
燕娘道:“他娘早几年没了,我们都是他的干娘。”
原来是这样,许澄宁叮嘱道:“平常注意着些,别让孩子喝生水,煮过一遍再喝。”
“是,我们记住了。”
许澄宁一一交代后,撩帘出了屋子,看到松娘抱臂倚着墙,丰腴的身子呈一道柔和的曲线。
她媚眼似笑非笑:“许先生这么好啊,竟然肯到我们这脏地方来,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许澄宁拉着李茹的手:“所以我带我娘子来了。”
“是吗?”松娘不看李茹,仍是直勾勾地盯着许澄宁,“我以为,你要我们服侍你一场呢,怎样?我人都准备好了。”
许澄宁道:“松娘子说笑了,这种事,不定谁占谁便宜呢。”
说着她牵着李茹出去了。
那群娼女正把头凑在一起,你几文我几文地凑着钱,见许澄宁出来,便要递给她。
许澄宁摆手:“不必了,几步路而已,把钱留着买药看大夫吧。”
娼女们连连道谢。
许澄宁带李茹出来,李茹小声道:“我觉得她们挺好的。”
“是呀,所处位置决定不了一个人品行的高低。”
这些都是苦命女,没地种粮,无以为生,所以只能舍弃尊严,拿自己的身体去换取钱财。终究生计难持与人言可畏之间,她们总要选择一个。
“放心,以后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