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可好?”
“长兄。”
门开了,秦弗被请了进去。
端阳郡主憔悴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脸颊清瘦苍白,头上裹着抹额,看起来仍有些病怏怏的,屈膝行礼时还微踉跄了一下。
秦弗伸出一只手搀住她。
“不必多礼,坐下吧。”
兄妹俩对坐下来,秦弗问道:“有没有好些?还有哪里不舒坦?”
“已经好多了,就是离了京城,胃口不好。”端阳郡主道,“长兄,你事办好了?”
“嗯。”秦弗道,“我让人做清淡的晚膳送来可行?”
“好,多谢长兄。”
“不必,你既还未痊愈,可要再歇息几天?”
端阳郡主摇头:“找长兄来,正是想告诉长兄不必耽搁了,起程吧。要是每到一个地方都水土不服,难不成还能一直停下?”
她这话说得,连秦弗都不由对她改观。
他一直以为端阳骄矜任性,可出乎意料的,她竟一句怨言也没有。
皇室中人,食万民供奉,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不可推脱,从这一点上看,端阳做得还不错。
“好,你用完晚膳早些休息,我们明日就起程。”
“是,都听长兄的。”
翌日,和亲队伍旌旗猎猎,重新向着西陵国进发,路途迢迢,前程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