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到下午的时候,宛娘果然来了,跟韩清悦打招呼的时候,韩清悦还有点懵。
许澄宁低声对韩清悦道:“是我用你的名义请来的,清悦姐姐,你带彤星去玩,我单独跟宛娘说会儿话。”
韩清悦知道她定是有正事,便答应下来。
许澄宁把宛娘请到堂屋,门关上的时候,宛娘有点紧张。
许澄宁温声道:“宛娘子,你别紧张,我就是有些话想问问你,不便外传。”
她也比周宇大不了多少岁,又是和气温善的样子,宛娘因此放下了戒心,点点头。
但是许澄宁的下一句话,让她像惊弓之鸟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宛娘子,你是从京城来的吧?”
宛娘脸色微微发白,摇着头:“不,我不是......”
“不,你是。”许澄宁斩钉截铁,“你第一次送周宇来拜师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你的方言虽然说得流利,但有京城口音。”
“那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你是为了躲债躲仇躲麻烦,才不得不从繁华的京城,躲到了这里辛苦度日,直到今天。”
许澄宁踱了几步,倏地转身。
“我看到了周宇身上那半块令牌。”
只是片刻的工夫,宛娘脸上的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她眼睛睁大,瞳孔却缩小,微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许澄宁先她问出了口,语气里充满了悲哀:
“周宇是废太子的孩子,是不是?”
宛娘身体不受控地一抖,激动地吼道:“他不是!”
“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亲生的孩子!你说什么废太子,我听不懂!”
“宛娘子!”许澄宁打断她,“我不会害周宇,你相信我。废太子现在有危险,你得跟我说实话,我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