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你休要胡言乱语!”
谢允安看向谢容钰,满脸急色与愁容:“钰哥儿,你跟她不一样,她是外面的野孩子,没有被精心教导过,只知个人私利,不懂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可你不同!你身上流着谢家的血,还流着韩家的血,你怎能做下此等玷污门楣的恶事?你祖父因为你和你爹忧思过度,缠绵病榻,郁郁不得开怀,你忍心让他这么病下去吗?快快开城归降,跟我回姑苏去你祖父跟前请罪!”
“是啊,大哥!祖父都病了,大伯娘也病得很重,你快快归降吧!”
许澄宁还要说,谢容钰按住了她的肩膀,自己开口道:“二叔,我只问你,薄元道攻打京城周边城池的时候,宁王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谢允安滞住了,脸上浮现一点愧色。
“薄元道攻打荆州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谢允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澄宁行的是救国之事,我和父亲也是,你曲解得了我们,却曲解不了我们身上的每一道伤,谢氏祖宗在上,定然双目明亮,不会把我们当成谢家的耻辱。倒是二叔,你为宁王做了许多,但你为国为民做了什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钻入耳朵,却在谢允安的两颊烧起了一团火,细细密密的汗珠在额头冒出来。
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也无话可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到现在是不是错了,但是他根本没办法回头啊!
一念生,一念死,一念荣,一念辱。
对错已经无关紧要,最最紧要的是,他必须赢。
谁赢了,谁才是真理。
谢允安眼中闪过狠厉。
“谢容钰!你再执迷不悟,二叔也保不了你了!”
许澄宁好整以暇:“谢尚书,你再执迷不悟,我们也保不了你,和你的妻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