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宁逐笑颜开,两只相牵的手向前晃了晃。
“陈老头,你究竟做了什么勾当?我跑死累活的,怎么还比你赚得少?你、你不会去抢了吧?”
陈雨江得意的声音传来:“抢什么抢?没本事的人才要抢,老朽我才艺压身,才不用抢!”
“才艺?你不是就会混吃等死吗?”魏小鱼的声音。
“谁说的?老头子从来都是殿下手里的杀手锏,早跟你们说了,莫欺老年穷,你们还不信?打脸了吧?哎哟小蔡蔡,脸疼了吧?”
秦弗一听到陈雨江的声音,眼皮就是一跳。
他刚要拉着许澄宁绕道,陈雨江那没眼色的已经兴奋地招起了手。
“殿下!殿下!我在这呢!”
秦弗脸顿时就黑了,转头对单右道:“叫陈雨江滚远一点,不要在本宫面前出现。”
单右虽然不懂为什么,还是听话去赶了。
许澄宁看秦弗脸绷得死紧,好像有什么难堪的事,便好奇问道:“为什么呀?”
“没事,看他不顺眼。”
秦弗紧了紧手,不想她再提这个话题,便扯着闲话,把她带回了自己的院子。
现在他已经是这个府里的主人,按理该搬到原来寿王住的院子,但他没搬,依然还是在听雪堂。
他的寝房许澄宁从前当幕僚的时候只进来过一次,依稀记得是清冷古朴的格调,每一样陈设的外观与颜色都很素雅,组合起来格外深沉。
但现在他房里却换上了几样颜色明快的物件,仙气飘飘的纱帐,紫檀木的镂雕妆台,秀色清雅的六合屏风,带花纹的窗纱,还有摆在多宝阁和书案上的一列列玉雕小像。
清供已不再是素绿的枝叶和形态翩然的枯枝,换成了带露的鲜花,幽然舒展,给房间添了一抹活泼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