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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尴尬的离开了医院,等车的时候,陆夏才忍不住看向他,说:“抱歉,我当时没想到你喝了那药会这样,害得你每天流鼻血。”
她自然明白了,李寂流鼻血全都是因为自已让他喝了中药,那些中药本身是人家开过来给她身体虚弱的人补气血的,结果自已却让他给喝了,还连续喝了三天。他本身年轻气盛,大冬天的也热的像是一团火,这会儿天热,还让他喝了,才会一直流鼻血。
还把她吓到了,以为他会提前出事。
陆夏无语望天,真是自作自受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李寂一点都无所谓,流点鼻血而已,又不是要死了,倒是她,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李寂看了她会儿,看她有些窘迫的表情,眼底带了几丝笑:“你就那么紧张我?”
陆夏刚刚还有些愧疚,听到这话,立即忍不住给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紧张你了。”
“你早点死了,我还能早点继承遗产。”
“嗯?我能有什么遗产?”李寂并没当真,甚至还嗤笑一声,他所有的钱都在她那里了,还能有什么遗产给她继承?
陆夏心说那是你不知道,你死了能分多少钱,起码是半个煤场……等等,不对啊。
陆夏猛地看向李寂,眼神有些诡异,确实是,小说里写过,李寂去世之后,煤场给他分了一大半的资产。但讲道理作为一个资本家,能给赔偿,那都是良心了,更别说人家分这么多的钱,亲儿子,合作商怕是都没这待遇吧?
怎么就给他分了那么多呢?难道是那老板真的太有良心了,知道感恩,体恤李寂帮他看煤矿这么多年辛苦,所以才分了这么多吗?
说来,她也是在这里才发现,这位煤老板,对李寂是真的好,亲儿子任由他折腾,出事了不但不怪他,还让他加官进爵的。
就算是有救命之恩,这报答是不是也太过了?
“李寂,你真不是那煤老板私生子什么的?”
她突然感到怀疑,那煤老板对亲儿子都尚且如此,说明是个无情的人,怎么偏偏就对李寂如此特殊?
李寂怔了一下,皱眉看她:“胡说什么?”
他抬手敲了敲陆夏额头,敲得太重了,疼得她龇牙咧嘴,额头一下红了,陆夏气呼呼的瞪他一眼,“我就是觉得奇怪,他对你实在太好了,你不觉得吗?”
李寂敲完就后悔了,他皱眉看了看陆夏有些红的额头,心想着这女人可真是细皮嫩肉的很,自已就是轻轻碰一下,怎么就红了,他伸手想给她柔柔,听到这话,才顿住。
过了一会儿,他嗤笑一声,“说不准,毕竟这位煤老板,年轻时候确实是四处留种。”
他的私生子,听说一只手指头都数不完。
陆夏看他还笑,一点没把自已话放心上的表情,气呼呼的掐了他一把,“算了,我真是闲的才跟你说这个。”
早上请了假,结果闹了个乌龙。
陆夏很纠结要不要去上课,她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累了。今天天气好,这几天换了好几次床单,这会儿看着家里堆着的脏衣服,她想了想,算了,反正请假都请了,不如在家把衣服洗了,不然每次回来,太阳都落山了,她又不想动。
陆夏也不喜欢把脏衣服留着太久,这男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怎么能流这么多汗呢?陆夏换下来,用指尖捏着,被熏得“咦”了一声。李寂可没她这么好,还得去煤场,看她嫌弃的模样,有些好笑,抬头看看日头,说:“你放着等我回来洗就是,日头太毒,脸都晒红了。”
刚刚两人回来,太阳就已经很大了,作为虚弱的设定,陆夏自然是晒一会儿就有气无力,脸上的红这会儿还没下去。
陆夏连忙摸了摸自已的脸蛋,确实是有些烧,这天杀的老年代,没有防晒霜,原主在家捂了大半年才捂白的小脸,可别一天就给她晒黑了,她看村里人,大多都黑,原主要不是进了城,加上之后一直不愿出门,也不会这么白。
和李寂在一起的时候,陆夏更开心,觉得自已皮肤白的发光,可好看了,本来想着等他回来太晚了,但听到这话,她还是犹豫了一下说:“那行吧,等你回来洗。”
李寂继续埋头换衣服,听到这话只是“嗯”了声。
陆夏也就心安理得的在家休息了,不过晚上吃饭的时候,为了让男人尽快的下火,今天吃的菜都是比较清淡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寂也没像是前几天一样了,陆夏还挺担心他半夜太热,把凉席给他垫上了。
可能是昨天没上班,陆夏今天起的很早,抬眼朝着李寂望去,他倒是没流鼻血了,但似乎还是热,穿着薄薄的背心和四角裤,都没盖被子,她本来只是想看一眼就收回目光的,谁知道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没忍住盯着看了好一会。
不是,平时她睡得熟,都没注意到。
这男人,平时早上都这样?
陆夏脸热热的,看到男人翻身,立即吓得闭上眼睛,谁知道腰间突然伸过来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男人的脸也贴了过来,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吸滚烫。
手也有些不老实的摩擦着,她穿的薄,平时睡着了,只是觉得热热的,有些呼吸不过来,有时候会挣扎开,但是今天突然醒的那么早,才意识到,难不成平时这男人睡着了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