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煤炭得罪人确实是件很愚蠢的事情,本来李健南和岳秋都主动送出去了,人家高高兴兴的,自已突然跑出来唱红脸,不是招人恨是什么?
陆夏也不是傻子,所以她当时任由两人。
反正他们赔钱,自已就没损失。
还不用得罪那些大妈。
多好的事儿。
陆夏把厨房打扫干净,黑子帮忙将垃圾带了出去。
她想着早上的粥还剩下半锅,于是又和了点面贴鸡蛋饼给两人下粥喝。
两个男人胃口大,半锅粥加上十个饼,居然全吃光了。
陆夏看着自已少了的十个鸡蛋,心疼的直抽气。
李寂看她那表情,嘴角抽了抽,“几个鸡蛋而已,再买就是了。”
其实也是她舍得,一个饼放一个鸡蛋,一口下去,满嘴都是蛋液的香味,他们两个大男人,胃口也大,这点东西确实是不够吃的。
不过一顿十个鸡蛋,确实是太奢侈了。
“我不是买不起,是太重了,每次我去买菜回来,都要走半个多小时,而且路也不好走。”
李寂听到这话,沉默了。
几个鸡蛋能有什么重量?
她是纸糊的吗?
虽然这样想着,他也没多说。
他人就这样,说着说着就闭嘴了,陆夏早就习惯了。
也不在意。
两人都还要忙,吃完饭扛着楼梯又走了。
走之前,李寂还嘱咐了句:“晚上我不回来,不用留门,把门关好睡觉。”
说完,人就走了。
李健南和岳秋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一进门,两人就闻到了扑鼻的鸡蛋饼香味。
两人跑了一早上,又是找人,又是打点的,早上就喝了一点粥,也是饿得不行了。
这会儿闻到香味,饥肠辘辘。
当即就往厨房走了进去。
却见厨房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别说鸡蛋了,连他们早上喝的粥都没了。
这个时候,陆夏擦着头发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也没说话。
倒是岳秋皱眉,质问道:“陆同志,锅里的粥呢?”
陆夏道:“吃完了。”
岳秋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悦道:“你、你就没跟我和建南哥留一点?”
她说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明知道我们出去有事,也不留饭,还把我煮的粥全吃光了。”
陆夏本来擦着头发的,听到这话,停下了动作。
她直直的盯了岳秋一会儿,把岳秋都看得有些不舒服的时候,才开口,“岳同志,你是在搞笑吗,这是我家,虽然粥是你煮的没错,但是米是我们李家的东西。是,你是早起帮大家煮了粥,但你住在别人的屋檐之下,帮忙做点事我认为也是理所应当的。东西吃完了,你可以再煮,你质问我是什么意思,质问我粥就会回来了?”
岳秋被她说的脸红,“我不是质问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给我们也留一份的,我是外人没错,可建南哥是李家人,留饭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夏夏,你能不能不要总用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对小秋。”李建南站了出来,其实他也很饿了,闻到香味的时候心里是开心的,可进厨房却看什么吃的都没有,连碗都洗的干净连点残渣都不剩,他也有些不适。
他觉得岳秋说的没错,给家里人留点饭怎么了。
用得着这样吗?
“那得问你们自已,你们的态度取决于我对你们态度。”
因为这事儿,一行三人整个下午都没再说一句话。
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
大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陆夏忙起身,拉开门才发现外面居然还在下雪。
她找不到厚外套穿,见李寂那件军大衣挂在一旁,手一捞套上,然后跑了出去。
“小夏,煤场出事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岳秋和李健南也走了出来,忙问:“怎么了这是?”
刘翠萍看到她就来气,“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大手大脚挥霍别人家的东西,倒是好,现在人去煤场偷了煤,死不承认,非说是有人免费送的。”
“送了上百斤的煤炭呢,可真是阔气!”
她今儿个早上和丈夫过去煤场,结果就看见王六子被抓了,说是偷煤炭。
换做以前,他早就被打了。
但是这一次王六子一口咬定,是李家的人自已送他们的煤炭。
跟他没关系。
还说不信让他们过来问。
刘翠萍就忙过来叫人了。
听到这话,岳秋的脸色都白了。
她以为昨儿个过去,应该就不会再有人来了。
可没想到,这件事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