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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来的时候一脸的敢怒不敢言。
“余总,这伤是怎么弄的?”
男人的视线始终落在阮念的身上,语气淡淡,“不小心打碎花瓶,收拾的时候划到了。”
医生:“......”
这深度,这位置,像是不小心划上去的?
不过他也不敢再发表过多的言论,默不作声地开始处理伤口。
阮念从医生来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全程也只是安静地看着。
“念念。”
他又喊她的名字,有几分讨好的狎昵。
其实他有点不懂她生气的点。
在他的理念里,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
她不是还在怨恨他,那他割伤自己她为什么不会觉得解气?
阮念抬了下眼皮,“你想说什么?”
“sorry。”
虽然有些不解,但她生气了,懂不懂都先道歉。
他听到一声低低的嗤笑,还是接着往下讲。
“你不想理我,大概就是心里还憋着口气,但你又不想跟我闹,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你解气。”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解气了!”
阮念觉得自己是极少时刻会这么生气。
男人不怒反笑,“现在情绪发泄出来了总比之前那样好。”
阮念没再搭理他,把头扭了过去,“医生,处理的时候下手的时候重一点,他不怕疼。”
余言墨附和:“嗯,听她的。”
他反倒心情还不错,语气也是宠溺的。
医生:“.......”
内心solo:我不是你们夫妻调情的中间者。
况且哪有正常人用这种方式调情,有钱人都玩这么花吗。
医生只敢在心里嘀咕,快速的处理完离开。
周之行收到信息也马不停蹄地赶来。
听到‘割肉’的词他下意识地以为余言墨的病情加重了。
现在看来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温润谦和的脸闪过一丝别样的光,刹那间显现又很快蛰伏于眼底。
周之行觑了一眼男人的手腕。
伤口要深不深。
他特意割的左手,因为这样不会影响到一些日常的活动。
这也足以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
阮念识趣地离开,门关上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
她抬头看了下天花板,白花花的,跟她的心情一样。
茫然。
茫茫然。
被他这么一‘威胁’,她突然不知道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余言墨。
像最开始那样和谐的话,她仍心有芥蒂。
如果继续之前的态度,她又怕那个疯子做出什么事情。
毕竟病娇的脑回路是不能预测的。
阮念闭了闭眼,一阵无力感透过全身。
就这么在原地站了会,才转身去了之前的那间婴儿房。
她看着床边的榻榻米,脑子突然蹦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婴儿房里面会特意地摆上一张榻榻米?
细想之下,脑子里又涌出细碎的画面。
这是原主吩咐人摆上去的。
记忆里的她,似乎很喜欢来这间房,每次一趟就是半天...
她也躺了上去,舒适度跟大小刚好都是她喜欢的。
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是什么都不用去想的。
阮念竟也酝酿出了点睡意。
她觉得这几天自己快要把一辈子的懒觉都给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