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没有提到牧行洲半个字,也没有半句关心他的话。
本来即将爆发的火山,突然被浇灭了。
心底的某处,细细地化开。
但——这个男人,是他心底的一根刺。
余言墨扯开像着树袋鼠一样的阮念。
阮念一慌,以为他还打算动手,她明明能够感受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忽地,下巴被他单手挑起,她看见男人微张薄唇,从嘴里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
“吻我。”
阮念愣住,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并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他也没多余的耐心,一双阴戾地眸子锁着她惊恐的脸,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却让阮念心里泛起冷意。
“刚才不是还说只会喜欢我,现在让你亲一下都不肯?我的耐心有限。”
阮念攥紧手指,指尖有些颤抖。
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亲她,他是在跟牧行洲宣示主权。
故意让她当着牧行洲的面做这些。
牧行洲收起了笑,“你别太过分了!她根本没做错什么。”
余言墨居高临下地看他,语气薄凉,“夫妻之间的情趣,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牧行洲受不了他这么欺负阮念,正要发作时——
阮念突然伸手抓住了余言墨衣领,红唇慢慢地靠近。
而他的视线却始终落在牧行洲身上,甚至没有配合着弯腰。
两人的身高差太大,阮念努力地踮起脚尖,很费力地才靠近他的唇。
在外面她不想闹得太难看,也不想因为她真的让牧行洲出什么事。
只是简单地碰一下她就准备离开,男人却又适时地扣住了她的腰。
他在示意她继续。
阮念咬了下唇瓣,干巴巴地亲了会。
而男人没有像以往一样反客为主,这样看,完全是她在主动。
退开时,她的眼眶泛开了一圈浅浅的红。
她仍尽量维持语气的平稳,看向余言墨。
“...现在可以走了吗?”
牧行洲看完了全程,脸色浑然已经没了半点刚才的轻佻散漫。
眉骨上抬,眸仁里闪过锐芒,余光中皆是隐忍。
不知为什么,阮念有些乏力,刚才那个动作似乎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余言墨伸手扣住了她的腰,给她以支撑的点。
他以‘上位者’的姿势看牧行洲,把他瞳眸极力的隐忍尽收眼底。
阮念绝对地选择了他。
但不够,还远远不够。
三年前,牧行洲的出现让他很介意。
那时候他跟阮念走的很近,两人意外的聊得来。
甚至阮念还为了那野男人,公然跟他叫板。往常,她也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不肯。
所以当时也为了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他们吵得很凶。
但他没想到,三年后牧行洲还会出现。
阮念明明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却还能跟他在一张餐桌上,相谈甚欢...
那男的对她来说,就这么的特别。
他需要更多来证明——
阮念是他的,只会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余言墨眸底被染得猩红,突然伸手扯下了阮念的衣领。
阮念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
她今天特意搭得高领的上衣,就是为了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