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也只是想替他跟你道歉，害你现在还躺在医院...你这次治疗的医药费——”

阮念的话顿了一下，“他会全权承担，也会给到一定的补偿。”

余言墨看向阮念的目光变得灼热，心底有什么丝丝缕缕地破开。

她现在淡然跟牧行洲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极了他之前迫切想向牧行洲证明的模样。

牧行洲突然笑出声，嘲弄意味十足，有心刁难。

“说是来道歉，他人都来了，还需要你代说，未免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空气传来极快的一声。

“对不起。”

牧行洲：“......”

阮念看向余言墨，这人神色如常。

甚至都让她怀疑，刚才那话并不是出自他口。

她也是没想到，他能屈能伸得厉害。

“但下次遇到，我照打不误。”

阮念：“......”

阮念没打算久待。

来这一趟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

牧行洲看着两人牵着手离去的背影，手指攥得手背的血液又渗了出来，很快又松开。

不过短暂的。

阮念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余言墨的偏执强势是刻在骨子里的，永远都不会变。

不过他是更聪明了，至少现在学会演了。

演给阮念看。

——

阮念跟余言墨走出去不远，她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上次在医院的时候见过，是乔颜。

两人有过节，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到。

但她没注意到，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的唇瓣微张，似是吐出了几个字。

等到他们走后，乔颜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刚才那话她听得清楚——“想要他，就不择手段地去抢。”

......

出了医院门，阮念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突然问。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做了什么？”

还是很好奇，如果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碰到的护士会是那种表情。

“没什么。”

阮念还是不甘心，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那总不可能是干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余言墨没吱声，想起将牧行洲抵在床头时他噙着笑意吐出的话。

——我是不会放弃了，除非

——她在恢复记忆后还愿意跟着你，我自愿离开。”

牧行洲似乎很笃定，恢复记忆的阮念不会接受跟他在一起。

呵。

他眼底的嘲弄更深。

牧行洲哪来的底气把自己摆在竞争者的地位。

无论阮念失忆与否，她从来都是他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真的恢复了记忆，也不过是回到之前...

无论她怎么闹，他都是不可能放她离开的。

当然，男人眼底的光幽暗到了极致，这是最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