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确定少爷就是那颗彩蛋,只要知道是谁拍下的她,那他们就还有操作的机会。
萧兰成顾不得刚才杀进来的人,一路狂奔上楼梯,就碰到数十个端着冲锋枪的打手。
打手正准备下楼,看到他想也没想的直接开枪。
在萧兰成要被打成筛子的瞬间,楼梯的下方一只手抓住他猛得往下拽。
萧兰成感到一阵失重,接着倒飞的摔在地下室冰冷的水泥地上。
要不是耳边传来激烈的枪声,他还能再躺会。
子弹打进地里,激起的小杂石像小雨点一样砸在萧兰成身上。
萧兰成来不及思考和感受疼痛,挣扎的往外里爬。
在他他往里面爬的时候。
肖遥和梁成建及白语,三个相互交替掩护,暂时把打手堵在楼梯上方。
梁成建换了个弹夹,跟旁边的肖遥打了个手势。
肖遥颔首。
梁成建伸出拳头。
倒数三、二、一!
两人同时冲出去,一个负责上面一个下面,向楼梯上持续射击。
在他们两人的默契配合下,同样准备进攻的打手,还未踏下一个台阶,就尽数被杀。
解决完第一波的打手。
梁成建向后面的白语打了个手势,和肖遥继续在前面开路。
白语让几个受害者跟上,自己则负责断后。
萧兰成还没从刚才的枪击中缓过来,还没搞清楚身上到底哪里痛,就又被一只手拽着衣服拖走。
白语拽着他衣领边走边讲:“我们比你更想找到少爷。
放心吧,不会扔下她的。”
萧兰成想问他们要怎么救少爷,就又听到前边响起的枪声。
现在这情况,看来真是能救几个算几个了。
萧兰成看被限制运行的电梯,又看和他们火拼的三人,想了想便咬牙讲:“我还知道个出口,你们跟我来!”
他们已经捅了马蜂窝,还是在内部捅的,更糟糕的是还带着几个只会哇哇叫的女人。
这种举步维艰的地步,能顺利逃出去已是万难。
顾不得所有人了。
萧兰成决定好后,带着他们换了条路。
他一边跑一边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是他不想救少爷,是他真的尽力了!
在萧兰成抛下莫晚逃命的愧疚中。
在不停涌来的打手追杀下。
夜海棠的拍卖大厅里,一切都如常的进行着,没有受到半分的干扰。
不知道是被彩蛋勾起兴趣,还是今晚的商品尤其出色,拍卖会的客人们非常热情,喊价此起彼伏,几乎没有停过。
战承锋让梁成建先带人走,听到拍卖会里的声音,准备从旁边的电梯上去。
他们是一路杀进来的,做为这里的负责人,不可能不知情。
与其他们来找他,不如相互奔赴,这样能省不少时间。
战承锋按了电梯,见它没反应,转身看偶尔路过的服务员,看能不能问他们“借”
张有权限的卡。
在战承锋寻找目标的时候。
一个不是太高,穿着西装,油头粉面的男人,一边用拍子擦汗,一边匆匆的走向拍卖会的大门。
他看到站在电梯前的男人,停下来诧异又恭敬的问:“先生,拍卖还没结束,你怎么出来了?”
战承锋将他从头到位扫了遍,便讲:“找柯管家聊些事情。”
找柯管家?
听他从容又娴熟的称呼。
粉面男想他应该不简单,毕竟这里的客人虽然多,但也不是谁都能跟柯明礁聊事情的。
粉面男转了圈眼珠,笑着讲:“我是这里的经理,叫孙创杰,请问先生您怎么称呼?”
战承锋没回他。
孙创杰见他不说话,没觉得被瞧不起,反而笑得又恭维了几分。
“柯管家现在应该还在忙。
您要不着急的话,可以先进去看看节目。”
为了能替这位贵人服务,同时也怕他发现这里正在发生的安全隐患。
孙创杰竭力讲:“等会还有柯管家为您们准备的彩蛋,内容绝对精彩,不会让您失望的。”
战承锋垂帘望着他胸前的名牌讲:“我对你们拍卖的东西不感兴趣。”
他是经理,应该有进电梯的身份卡,甚至,带他去见柯明礁。
孙创杰听他这拽拽的话,想他这种年轻又成功的人士,对拍卖不感兴趣也正常,毕竟他们平时生活中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孙创杰看了看左右,压着声透露的讲:“先生,等会的彩蛋,和红门有关。”
在扶南,谁会不知道红门?又有谁会不好奇它的现状?
这么说吧,即使是路边卖糖水的阿婆,都会放下手上的生意,凑近听个究竟,更何况是他这种身处高位的人。
战承锋听到孙经理的话,转头看拍卖会的门。
孙创杰恭维的讲:“先生,请吧,一定不会浪费您的宝贵时间。”
战承锋看了他半秒,微微颔首。
“带路。”
孙创杰闻言,便欢笑的请他进去。
这时的拍卖会刚好结束,工作人员把第五个商品牵去后台。
舞台上美女主持人,在感谢拍得的买家,说了一通漂亮话后,开始介绍即将出场的彩蛋。
美女主持人的状态明显比刚才更高涨,她激昂的声音与肢体动作,把有些累的客人情绪全调动起来,仿佛她现就是斗角场的解说,只要稍一眨眼就会错过最精彩的时刻。
台下观众的视线与精力都被台上的美女主持人调动,他们一个个遥首相望,连一些日常比较高冷的客户都比之前热情许多。
在铺垫的差不多后。
美女主持人讲:“客位贵客时间宝贵,我也不再钓大家胃口,现在请允许我正式的介绍她。”
美女主持人说到这里,语气一转,换了个更温柔更诗情画意的声音道:“这个人,我觉得有句诗特别适合她,叫:娇姿妩媚韵无穷,带刺芳枝映日红。”
“她是世界永恒的玫瑰,也是世界最美的荆棘,让我们有请红门永远的少爷,莫扶光!”
随着美女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话,莫晚被人推了把,逐渐的醒来。
她脖子上套着铁链,被人一拉就哐啷作响。
莫晚身体里的麻药还没有完全消散,思绪有些迟钝,动作也有些慢。
被拽着往前走的莫晚,浑沌中与回来的人擦身而过。
莫晚意识到什么的,反射性抬头,看被人拉走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美人。
莫晚望着她,大脑瞬间涌上许多记忆,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似是感受到她的注视。
楚楚可怜的美人回首,看与她同般命运的女孩。
莫晚望着她,直到她被人拽进房间,这才收回视线。
乐川。
上一世她唯一一次善心大发救的人,同时也是杀她的人。
一个原生家庭不幸,被男友骗来扶南卖给赌场,在赌场的转运途中碰到她,自那之后,她要什么有什么,缺不缺爱不知道,但一定不缺钱。
莫晚送她去学习,教她如何用枪,还给她定制了把防身的匕首……
现在细数想来,自己那个时候碰到她,她应该已经受了不少苦。
但这些苦又与她有何关?
莫晚想到刚才乐川的眼神,还没从自己的错误事情里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力拽进聚光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