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孟归年有些懊恼,可看见米兰脸上的笑容,又觉得心里熨贴的很。
这一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纠结许久,又抽开了装安眠药的抽屉。
可想到米兰会说上瘾的话,那只手又缓缓将抽屉关上。
两人从来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
一人联系教堂神父,一人准备婚纱礼服,两人分工明确。
因为是契约婚姻,双方都没有打算宴请好友的打算,只考虑走一个流程。
当天,一身白纱的米兰,和身着白色礼服的孟归年,两人挽着手腕一起走入教堂。
孟归年眼角的余光落在米兰的微翘的唇角上,心底漫出一丝复杂。
两年前,他喝和卢安夏也是在这一座教堂完成的仪式礼。
当着一众亲朋好友的面,他对她说着相守白老的爱意,他为她带上挑了许久的戒指。
当时两人明明笑得那么甜。
可也才不过两年,当初那张幸福的脸就被什么打碎了。
明明父亲已经住进了特护病房,再没有人给自己施压,可他在家里常常有种透不过来的感觉。
卢安夏对他越来越冷漠,婚后一年,他们已然分开睡在不同的房间。
每次当他拿着枕头敲起对方的门时,等来的不是柔声的安慰,她通常只是一句:
「睡不着?你不是有药吗!」
孟归年彻底被隔绝在她的世界。
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唇角轻抿,心底又漫起丝丝缕缕的疼,他面上划过一丝纠结之色,好半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敲出一行字:
「我和米兰今天举办仪式,如果你不同意,我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