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袁庄第二次被抓之时,出于强烈的第六感,他当机立断准备逃跑。
然而,毕竟是双拳难敌十余杆长枪,很快自大的他便被捆了起来。
几天的断粮之后,又使袁庄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不少。
“你说不说!说不说!”
在矿区内,一间专门用来审讯的大牢中,守卫正卖力鞭打着袁庄。
他被打的浑身都是红色的长痕,疼得几乎失去知觉。
而在袁庄的对面,此刻正是那位矿区负责人。
他冷漠的坐在一条长凳之上,指挥着手下在加大力度。
“m的,你给劳资等着,等我出去了,有你好受的!”
袁庄这会也只能说着口头的狠话。
那嘴巴像机关枪似的,一句接着一句。
可话语再狠,也不过是在空气中飘散的一缕缕虚烟。
他此刻恨透了袁术口中提到了那位恩人了。
明明说好了一起碰头,见不到人不说,还悄悄地把活给干完了。
搞得现在自己跟个大傻瓜似的,白白吃了几个月的苦,还要继续挨打。
“你丫的别让我碰到,我xxxxx的! ! !”
袁庄越想越恨,口中不断有鸟语花香喷射而出。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自己迟到,怎么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你要在这样的话,我可就不救你了! !”
当袁庄浑身疼痛,嘴巴里也口干舌燥,几乎精疲力尽时,一道不满地声音出现在了耳边。
“谁!你是谁?”
他本能的抬起上眼皮观望四周,发现守卫们好像并没有听到。
他们这会累了,正坐在桌子上喝着酒肉,然后谈论着该如何继续折磨袁庄呢。
“嘘……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声音此刻再度响起,比之前多了几分劝导的语气。
她告诉袁庄,目前的对话只有二人才能听到,让对方在坚持一会,自己马上就到。
说着,便缓缓散去,没了动静。
“喂!你说什么,我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抓到救命稻草的袁庄还想在问两句。
可当他看到守卫们传来的怪异眼神之后,瞬间闭上了嘴巴,只能乖乖等着……
监牢的长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腐臭味。
昏黄的灯光在潮湿的空气中,努力撑开一片微弱的明亮。
墙壁上的青苔仿佛是岁月堆积的疤痕,一层一层诉说着这里的久远历史。
牢房的铁栅栏透着刺骨的冰冷,不时传出囚犯们低沉的喘息声和压抑的呜咽。
走廊尽头,有着几道沉重的铁门,那是通往囚禁着要救之人的地方。
门上巨大的锁就像一个沉默的怪兽,盘踞着,等待着那些妄图打开之人的挑战。
地面上蜗牛爬过的痕迹与污渍混在一处。
偶尔还有几只胆大的老鼠匆匆跑过,发出窸窣的声响。
像是在嘲笑即将到来的这场冒险。
“呼~呼~呼~”
牢中,喝醉了的几个守卫正打着瞌睡。
那粗重的呼噜声偶尔会打破这一片死寂。
从牢房窗户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被铁栅栏切割得支离破碎。
勉强洒在通往救人目的地冰冷的地面上。
而当下,在月光的照映下,有一个小巧的黑影,正在慢慢朝着关押袁庄的地方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