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靳识越轻启唇,一本正经地道出两个字。
“你头发都没干。”连厘瞥眼他漆黑的短发,那头发发质绝佳,手感很好。
她最近一次抓他头发是在昨晚。
她两条纤白小腿被分开按在沙发扶手。
素来洁癖的男人俯下身。
落地窗的光线暗淡,深浅不一的感觉蛊惑着她,让她五指紧紧抓住他头发。
……靳识越替她吹过很多次头发,她好像还没帮他过。
“我给你吹头发吧。”
连厘合上电脑,站起身,拿了吹风机过来。
靳识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跑来跑去,将吹风机插好电,然后曲起右腿,单膝跪在他腿间,垂着眼,认认真真地给他吹头发。
靳识越身躯闲懒靠着沙发背,连厘身子往前倾,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弄他的发,挺有模有样挺细心的。
“给靳言庭吹过?”靳识越语调不明开口。
“没有。”连厘不假思索地回答。
靳识越眉心舒展,颇有点神采飞扬的意味。等她吹完,准备离开,他长臂圈住她腰,猛然把她摁到他腿上。
连厘毫无防备,整个人几乎跌坐在他身上,眨了眨眼睫毛,愣怔地看着他。
靳识越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丢在一旁,将她完全抱在怀里。
“剪指甲了?”他眼尾扫过她的手。
连厘点头:“今天刚剪的。”
老是抓他一身痕,他身强体壮不觉疼,她指甲疼。
连厘说她今天去商场给薛舒凡买了礼物,李夜似乎在给女孩子挑礼物上很有心得,像是妇女之友,跟陶肃和凌宇一点也不一样。
“你的助理是不是按照Wi-Fi信号选的?”
连厘在靳识越怀里调整了下,寻个舒服的姿势和他闲聊,“陶肃、李夜、凌宇,他们三个人的性格温度像Wi-Fi信号层层递增,一个冷冰冰,一个温和,一个热情。”
第一次有人如此评价他的助理。
靳识越喉间溢出带着点倦意的笑:“三格满格了么。”
“嗯。”
连厘也只是开玩笑,她心中明了,梦在靳二公子手下任职肯定不是寻常人。
凌宇大概率是从军区出发的,李夜和陶肃……连厘就不清楚了,他们没给她表演过军体拳。
窗外下起了雨,线珠般的雨水拍打在窗户上,连厘想看雨雾里的海,靳识越抱着她坐在阳台窗前的沙发上,聆听雨水滴落的声音,遥望窗外的海面。
下雨天,细密飘雨扑在窗户上,覆上一层薄薄的水色,视野变得模糊,好似笼上一层细薄的白纱。
连厘窝在靳识越怀里,望着外面,说起她以前和连景程回台的事情,每次都有不一样的体验。
在京城,连景程每日都在想着找她妈妈,在台北,连景程回到故乡,心情明显愉快许多,不过可能是因为这是他和纪檀相遇相知相爱的地方。
连厘说话始终目视前方,眺望远方的海雨,靳识越的视线则落在她身上,从未移开过。
不知过了多久,她安静下来,他也没开口。
两人相处大多数都会闹腾,不是他说话就是她说话,他逗趣她的时候占大多数,极少会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
雨水滴落在海面上,激起数不尽的涟漪,雾蒙蒙一片。
无言的寂静中,靳识越忽然开口:“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的声线低沉,语调似平时散漫。
连厘说:“我知道。”
靳识越却说:“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