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厉的目光环顾百官,瞬间震慑众人。
太保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你…你竟敢带兵器上朝?我看,想造反的人分明是你!”
柱国公危险地眯起眼,冷笑一声。
“要是老夫想造反,早就杀了你们这群夺皇权的狗官,还轮得到你们在朝上叽叽喳喳,争我谢家听政之权?”
太保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摇头,“无理取闹,简直就是疯子!”
话音落地,朱红殿门轰然大开。
“胆敢羞辱皇亲国戚,太保,你是嫌命太长,想要脑袋落地?”
一句质问之下,所有人都看向了殿门之处。
谢锦澜拂袖跨入殿内,冰冷眉目扫视众人,气势高贵狠绝。
如此威严,一看就是女帝!
旁边的太傅吓了一跳,连手指都狂颤起来。
“女…女帝陛下?!您不是——”
话刚说出,永平王就瞪去一眼,目光无比凶狠。
“少胡说八道!陛下早已身死在梧栖,此人怎么可能是陛下?”
谢锦澜闻言,轻嗤一笑,“分明尸身还不明,五弟就如此笃定大姐已死,莫非是亲眼看过大姐的尸身?”
永平王被噎了一句,脸色瞬间青紫一片。
“连梧栖之人都未见过陛下的尸身,我也自然不可能。”
他依然从容回应,谢锦澜却瞥见他眼里的一抹慌色。
衣袖之下,谢锦澜的葱白玉指轻轻摩挲,心中已猜了个大概。
场面寂静无比,两人间却剑拔弩张。
百官全都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半晌过后,谢锦澜才扬起一抹柔笑,像极了谢婉莹的神态。
“既是不可能,大姐便还有回归之日,若此时就急着争夺听政治权,怕是不合礼法。”
此话一出,百官的神色更是异样。
不少人已暗中对视,眼里狠意腾升。
永平王负手上前,面色晦暗不明。
“二姐,你身无实权,朝廷之事,怕是轮不到你来议论。”
谢锦澜的嘴角扬起讽笑,“要论及权利,你属地在外,只闻言大姐受难消息后,便急匆匆赶回皇朝,对朝中之事一概不知,又有何资格站在此处议事?”
她面上虽柔,但几句话落下,讽意刺人无比。
永平王的面色越加阴狠,咬住牙齿。
“多年不见,未曾想,二姐倒是学足了大姐的气势,也越发伶牙俐齿。”
谢锦澜挑起柳眉,轻和笑道:“我也未曾料到,五弟竟敢无皇令就直闯宫中,一只手跨越了千百里,胆敢一路伸入皇城。”
两人的话夹枪带剑,气势更是越发冷厉
数息之后,太保才拂袖上前,冷眼盯着谢锦澜。
“二公主,永平王虽不近朝中之事,但好歹也是有属地的藩王,又是陛下的亲弟弟,自然有权入朝议事!反倒是您……”
他上下打量起谢婉莹,眼里明显透出讽意。
“一介习武女儿身,上不通天事,下不闻地理,从未参与过朝中议事,更无半分实权,又怎该在此教训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