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自己不是人,为什么放着夏舒望不要,去找季晴这种货色。
他开始后悔。
10.
这场婚礼终究以一场闹剧结束。
宾客们都不欢而散。
只留下白瑾川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地上,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个标本。
季晴也跟着宾客走了。
记者拍到,她是被抬出去的。
白瑾川在扇了自己十几个巴掌的时候,季晴冲过来把他抱住。
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激怒了白瑾川。
这下白瑾川的巴掌落在了季晴的脸上。
等大家拦下的时候,季晴的脸已经肿的老高,浑身抽搐。
宾客们怕闹出事,赶紧将季晴一起抬了出去。
视频也在这结束,我给记者道了谢,随后将手机卡掰断,换上了德国的预付费SIM卡。
拨通了早就烂熟于心的电话。
哥哥早就到了,在机场门口等着我。
看见久违的家人,我不禁落了泪。
我大学毕业后,就回到海城,遇到了白瑾川,在白瑾川的印象里,我只是一个在内地没有家人的可怜女人。
因为我不曾讲过我的家庭。
当时的我斗志满满,定下绝不靠家里的一分一毫的目标,扬言要在设计界闯出自己的名堂。
当然,跟白瑾川的一切,我也不曾与家里说起。
更别提结婚。
可事情闹得这么大,夏家在国内也不是毫无关系。
更何况,我记得爸爸每天早上还有看国内晨间新闻的习惯。
我的事,还是主动说一下,免得他们为我担心。
我在车上跟哥哥叙着旧,哥哥在听到白瑾川的事时,拳头都握紧了。
如果白瑾川现在在这,他免不了挨一顿毒打。
但我看起来好像并不伤心,他也就只是说,来日方长,我那么优秀,不用急着嫁人。
再不行,他和家里都能养得起我,何必跟着那个白瑾川去受苦。
哥哥拳头飞舞,我扑哧一笑。
是啊,我还有家人,一个男人而已,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