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马王寨的条件，就是个靠近尧山的小山村，村中也没什么富贵人家，都是乡里村妇、村姑，自然谈不上置办什么漂亮衣服。

敖娇身上这身，就是很普通的乡下村妇衣服，颜色也是种深暗的酱色，自然谈不上鲜艳。

料子更是普通，就是粗布所制。

牛牧野眼下却是尚不知敖娇有吸收了其所吞吃的那些禁军士兵的残存记忆这节，否则的话，就不会依然认为这头蛟妖对人类世界全无所知了。

“我当然懂，反正就是不好看。”

敖娇道，“去了鲁阳后，我要另置办一身更好看的衣服。”

“好，我答应你。”

这要求不高，牛牧野立即答应，“那眼下就先别生事了，我们先去鲁阳办正事。

等拜见过鲁阳城隍后，我陪你在县城好好逛逛。”

“好。”

敖娇想了下，也立即点头答应，觉着自己也不必急于求成，不妨慢慢来。

而且眼下这头老牛去鲁阳拜见城隍的事也确实要紧，不能因为别的事耽误了。

如果真误了正事，估计这老牛也没心思理会她。

“不过先说好，去了鲁阳绝不能生事，凡事都要听我的，更不准吃人，就把自己装作一个普通凡人。”

见敖娇答应先办正事，牛牧野松了口气后，又立即提前与其约法三章。

这头蛟妖的性子可十分凶恶，那日一破土出世便开始吃人，牛牧野很担心这家伙真吃出瘾来，进城后扎进人堆里那还了得。

这头蛟妖真要在鲁阳县城吃了人，那可是给他招惹祸事了，至少鲁阳城隍那关就过不去。

各方的山神、土地都有守土之责，要保护自己境内的生灵，城隍做为山神、土地的上属神，当然也有同样的责任。

尤其城隍都是在人烟辐聚的城镇中，人口更多，更要保护好境内的子民不受妖邪所害。

好在这头蛟妖已是被牛牧野给真正收伏，有山神符诏的镇压与辖制，能随时轻易制止这条蛟妖，牛牧野倒也不怕其能翻出天去。

“好，我凡事都依你，人家最听话了。”

敖娇闻言，非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立即笑吟吟答应道，“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牛牧野听她答应，倒也有些满意，就是这头蛟妖答应的语气与用词，让他越听越有点儿不对味儿，古里古怪的。

牛牧野忍不住重新仔细打量这头蛟妖，一时间都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被什么别的灵魂给夺舍附身了，难道也被穿越了？

“天王盖地虎？”

牛牧野一时忍不住，试了句暗号。

“嗯，天王？地虎？你在说什么？”

敖娇闻言，立即不由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牛牧野见状，心下则是不由松了口气，暗道：“也是，哪有可能这么巧？就是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古里古怪的？”

“没什么！”

随口回了句，牛牧野已选定了个方向，抬步往山林外走去，并回答敖娇最之前的那个问题，“出了尧山，我们便保持低调些，就不驾云了，免得被人瞧见，太过惊世骇俗。”

他却是不想告诉敖娇实情，随口扯了个慌。

不过这其实也是理由之一，并不是全是慌话。

他本也有打算，出了尧山之后，就按下云头，然后以人类的方式赶往鲁阳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