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飞长长地出了口气：“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在完成中央区交代的任务的时候自杀身亡，一个最后走上了背叛中央区的道路。

最后她选择了自杀。”

“也是因为她选择了自杀，原本中央区决定让我等一个月左右，再离开中央区，让我手上的所有工作完成交接。

但在她自杀身亡之后，中央区立刻让我来了这里。”

“原因不过就是，容安安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选择了自杀，这个消息没有人能给她，中央区希望，即使是死亡，也要将她母亲死亡所带来的利益增到最大。”

怀嘉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听到这则消息时的心情，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中央区应该没想过杀死她吧。”

“对的。

中央区从来只会追究犯错的那个人的责任，并不会牵连他的家人。

可是她也很清楚，如果她活下来，会成为中央区用来对付容安安的一把刀。

她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但是她必须死。”

怀嘉言双手抱于胸前，沉默地站在段云飞的面前，双手轻微地颤抖着。

段云飞假装没有看见这些：“我有时候也不知道，中央区的很多政策究竟算是对，还是算是错。

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他们有感情，而非冰冷的机器，不是吗？”

过了半晌，段云飞忽然笑道：“也许人老了就是这样了，开始思考生活，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翻来覆去思考，也没有勇气去改变现状。”

“老师。”

怀嘉言道，“你和队长只能活一个，对吗？”

段云飞没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