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斯念对林倩道，“倩倩走前面吧。”

“嗯。”

三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里，只是离开之前曲任注意到林倩和时斯念行走的速度都放慢了不少，两个人一路上频频回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回到了格时酒馆，曲任就不让时斯念背了，挣扎着从时斯念的背上下来了，看着酒馆现在的样子，曲任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林倩和时斯念已经在尽力还原格时酒馆的样子了，可酒柜上零星的酒瓶，所剩不多的杯子，还有好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当初发生了什么。

曲明艳的骨灰被林倩放在了一个壁龛里。

曲任一眼就看见了曲明艳的骨灰，沉默着一步一步挪到了曲明艳的骨灰面前，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就这样沉默了小半天，曲任才道：“那个闯进酒馆的女人，死了吗？”

林倩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喉咙干涩：“已经死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

杀死段云飞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林倩的手中，林倩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不停地颤抖着。

“死得好！”

曲任大声道，“死得好。

如果不是她，明艳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死掉？”

曲任当时一直在资料室看着监控，他很清楚，怀嘉言才是给了曲明艳致命一击的人，但如果不是怀嘉言动作果断，曲明艳应该还会被折磨很久。

比起怀嘉言，他对于段云飞的恨意更深。

毕竟他是亲眼看着段云飞就这样轻松地结束了曲明艳的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