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任再次将目光投向曲明艳的骨灰盒，轻声道，“可是刚听你亲手杀死了你的老师，我又觉得你们实在是可怜。”

“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和你们的老师应该感情很好吧？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们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怎样的表情，曲任不知道该怎样说，在很久之后他才想到了形容。

林倩和时斯念有一种很强烈的死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看上去很绝望。

“我和斯念两个人都是在异端研究院长大的。

斯念没有父母，我的生母不管我，林正恩也已经离开了中央区。

老师对于我们来说，不只是老师，也是父母。”

林倩这样说着，双手攥成拳，“老师说，她是认同我们的想法的，可是她没有办法站在中央区的对立面。”

过了半晌，曲任道：“虽然你的老师很可怜，但是我依然没有办法原谅她杀死了明艳姐。”

林倩先是一怔，随即苦笑道：“我知道的。

抱歉，跟你提了这么多。”

“主家那边有过消息，过一段时间就会再派人到这边来，让我们等一等。

那个戴面具的人，我已经去看过了，他的确是洪生没错。

他说让我们等几个月，几个月之后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曲任露出思索的表情，道：“那个人，值得信任吗？”

“他从十五岁那年就背叛中央区了，真要说起来，对你们来说，他恐怕比我们更值得信任。”

林倩勉强勾起一抹笑容，“我想我最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