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到天祚帝的耳中,天祚帝先是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觉得不是滋味,面对阿骨打抛来的不平等条约,五个老头自顾不暇,又拿什么抵挡呢?于是开始考虑罢黜这五个老头。
很快,萧奉先恢复了北院枢密使的职位。萧察剌改任西京留守,吴庸、马人望、柴谊先后被罢黜,代以李处温、左企弓,如此以来,辽朝的军国大事再次把持在萧奉先的手中。
马扩差点被气的吐血捶胸大骂这契丹活该灭亡,被宇文虚中一顿哂笑。
“子充啊子充,你当恩师派我们来,真是解救契丹来了?我们是既没这个本事,也不该如此行事。嘿嘿,萧奉先复位又如何?他身边几个心腹,早就被我买通了。”
马扩一脸落寞,道:“难怪恩师让我全听你的,看来他老人家早就料定这个结果了。”
上京城群魔乱舞的时候,汴梁盛夏悄然而至。
蝉声切切,绿树成荫,风一吹空气中都是棉花一般的杨柳絮。
湖心亭的四周笼罩着纱帘,用黄金色芥子绳绑定,下面摆放了消暑用的冰块。
杨霖一身贴身舒适的秀衫,胸襟微微敞开,懒洋洋脱了靴子,翘着腿半躺在一个藤椅上。
李芸娘和李凝儿一左一右侍奉坐在身侧,一边剥着荔枝,喂到杨霖嘴里,一边说着大婚的事宜。
杨霖一场大婚,本来不打算铺张大办,但是郑皇后却派人送来不少的礼物。
郑皇后小门小户,虽然如今贵为皇后,但是依然为出身自卑。毕竟他们郑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亲戚,让母仪天下的后宫之主,也时常因此自怨自艾。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厉害的妹夫,还不得使劲宣扬一番,让人知道自己在外廷也是有倚靠的人了。
如此一来,杨霖倒不好再低调了,不过他眉头一皱,问道:“还是联系不到我爹么?”
一说起这事,芸娘就愁眉紧锁,叹气道:“老爷他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带了几十个庄客,府上的人说老爷出行从来没有目的地,都是一时兴起就到处乱去。
再过几天,妙怜夫人就要产子了,老爷他应该会掐着日子回来吧。”
杨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心道要不要先把徐月奴娶进来。
虽然只是个小妾的名分,但是也不能委屈了她。他要是知道,徐进给自己的女儿准备了多少嫁妆,就不会想着一起娶进门了。
虽说郑皇后为了面子,很是出了一笔血,给自己的爹爹让他准备的尽量体面。
但是他们对于密州的土豪,高丽、东瀛和山东之间最大的走私头子,徐家庄的财力一无所知。
这时候,徐赛月敛裾跑来,隔着帘子道:“大郎,外面来了些客人,说是大郎的学生,京兆府姚家兄弟。”
杨霖站起身来,道:“就来了兄弟两个?还有其他人没有。”
徐赛月一脸娇憨呆萌,摇了摇头道:“就来了两个人。”
杨霖脸色一垮,站起身来,道:“可惜,可惜呐,走,去前院看看。”
姚家兄弟二人,在昭德坊的花厅内,规规矩矩也不敢乱看,全然没有在京兆府那份潇洒。
府上的下人端着茶盘上来,两个人都连声道谢,看来是在家中收到了长辈叮嘱,才让他们执礼甚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