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拳法呀。”楚乐仪故作认真,“徒弟受点拨,万一师傅受不住,可怎么办?”
瑥羽立时就没法再言语了。
他总不能说他受得住。
看瑥羽正踌躇着,楚乐仪越发来了意趣。
“师傅,你不说话,我可要过去了。”她往前迈了一步。
瑥羽急了,也不生那游旭的无名火气了。
“您哪怕瞪我一眼,我就乖乖过去了,殿下别动。”
他拄着拐杖,身姿仪态尽量从容。
刚走到近前,就听见公主在他耳旁说,
“徒弟不动,师傅就受得住了吗?关键的时候,师傅可不要求着徒弟,要这要那。”
“当师傅的,有耐心是最优良的品行。心胸宽阔四海,要容得下各种姿势……啊不,招式。”
“一场指教下来,不免会香汗淋漓,气息不匀。但师傅既然比徒弟会的多,就应该多由着徒弟做些突破底线的尝试。”
“才不枉师徒一场,你说对不?”
瑥羽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慌乱地垂下眼眸。
浓密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试图遮掩住眼底的窘迫。
却不想欲盖弥彰的神态,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突破底线……的尝试……
公主说的是拳法,他想到的却是榻上。
彼时公主诱哄着他,要做些奇怪的事,说会很舒适的。
他怎么都不肯……
瑥羽的白皙的面庞被霞光染透,从耳根到脖颈,绯色层层晕染。
“殿下……这……这可是寺里……不能……要清心寡欲……”
少年的青涩和腼腆,美的让人心尖痒。
楚乐仪像是没看懂他的慌乱,摇摇头,叹息,
“都说了,扫徒弟的兴……可不是正经师傅所为。”
瑥羽拘谨着,局促难安。
幸亏这话是在两人之间说的,外面青天白日的,还有别人在,他真的受不住。
“殿下,回房吧……”
楚乐仪戳弄着他的下巴,“我还要练拳呢,回什么房,一天到晚想着房里那点事,知不知道这是寺里?”
瑥羽被反嗔一句,更拿公主没有办法。
气的扔了拐杖,抱着她。
把头深埋在她颈窝中,张口就咬。
楚乐仪听见“哐当”一声,拐杖掉落。
瞬间扶稳了他,恐怕他歪倒,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咬我!”
“哼,这就是在动口,坏殿下,就知道逗弄我玩。”瑥羽咬上了她的耳垂,含糊着,“好玩吗?殿下……”
她捏着他腰腹,“有人在……注意点!”
“殿下还知道有人在……”瑥羽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嘴唇寻觅她细滑的肌肤。
声音沙哑,“殿下不就是看着有人在,就这般欺负我。”
“徒弟欺负师傅,是殿下的新情趣吗?”
楚乐仪被戳破了心思,要再争辩什么,一张嘴全数被他吞了。
只看见他鸦羽般的睫毛轻颤。
暖阳穿过枝叶,洒下一地细碎的金光。
微风轻拂,带着丁香花的气味,将丝丝缕缕的甜意,送进两人的鼻息间。
采苓识趣的带着婢女退下。
四周静谧得只听见彼此紊乱的呼吸声。
偶尔有花瓣簌簌飘落,旖旎纷繁。
瑥羽紧紧拥着她,怀抱炽热,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鼻尖轻触,呼吸交融。
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