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段轻盈曼妙,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眉眼间是诉说不尽的高贵绝俗。
南宫钺那冰凉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我的眸,不曾逾矩半分。
似屈辱,更似他对我的惩罚。
他没再护我,任由新帝下令将我送进青楼。
但他从不让旁人窥见我半分。
除了他,我未再接过旁的客。
「斟酒。
」南宫钺沉声,眸中隐含逼视。
我来不及披上薄纱,赤脚上前,手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
「谁干的?」
南宫钺攥着我被烙伤的手臂,淡漠的眸子蓦地沉了下来,转向邀月楼的主事妈妈。
妈妈拜倒:「是卿芜娘子不听话,死活不肯迎接贵客,按邀月楼的规矩......只能罚。
」
「谁准你们罚她!
」
南宫钺掀翻了桌案,怒不可竭。
「都杀了!
」
我淡淡溢出一声笑。
大魏的大长公主,如今得用最为不屑的屈媚承欢做砝码,才能讨得分寸栖息,替自己报仇了吗?
南宫钺眼眶发红。
他好像看透了我是故意露出伤疤惹他怜惜。
他一把按住我的后颈。
「谢卿芜,你总是在算计我!
「既要求我庇护,那时何不应了我呢?」
我自有我的一份骄傲。
向敌军告饶,岂非给谢氏皇族蒙羞?
所以,我那时只能赌。
赌他心中尚存一分善念。
可不曾想,物是人非,南宫钺早就不同于从前了。
而现在,我想做的,只有报仇。
我红唇欲张,泪珠轻点羽睫,「奴,好疼。
」
南宫钺眼神涨红,攥着我的掌心也愈发用力。
我生得一副天生媚骨,身姿婀娜,玉肌似雪,连那双微蜷的莲足都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纱帐层层落下,烛影孱孱。
我死死地掐着掌心,攥着玉钗的指尖又缓缓落下。
南宫钺俯向我的耳畔。
「我娶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