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神?是你总是说的不?在重点上。”有时候万花宗主也觉得?乌行白挺难沟通的,这人有时候就像是听不?懂人话?,不?过一想到对方常居镇南殿,基本不?出来,就觉得?也算是情有可原了,大概是与人接触太少了。
“没有第二道天谴,这个倒是和我宗门的那位仙尊在世时说的一样?,他也说只有一道,因此他才侥幸留住了一条命逃回来。”万花宗主说道:“不?过可惜,神识受损,半年后?还是身陨了。”
说完,她就下意识看了眼?乌行白。
“我不?会死?。”乌行白平静道:“不?用看我。”
他缓了一会儿后?,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然后?便径自?起身,就要往外走,万花宗主连忙道:“你真不?想活了?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你的伤……”
“无碍。”乌行白绕开了万花宗主,道:“多?谢。”
他得?去找季观棋,他也必须去找季观棋,即便对方已经将话?说到了那么份上,但?是乌行白还是想去找他,当年季观棋在他身边十?年,如今他才追着对方不?过几个月而已,他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放弃。
其?他弟子见状,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乌行白离开了,小?弟子走到了万花宗主面前,疑惑道:“师尊,仙尊伤得?那么重,真的不?用拦住他吗?”
“不?必,他是乌行白,拦也拦不?住,随他去吧。”万花宗主冷笑了一声:“不?怕死?的人,说什么都没用。”
乌行白的确是伤得?不?轻,即便是那些丹药吃下去,又用碧月泉的泉水修复伤处,可浑身上下的伤已经很久,他穿着那件黑色衣袍,想要追着季观棋的方向,刚刚抬手准备直接使用阵法符咒的时候,却忽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片刻后?,他看了眼?手中的符咒,又看了眼?季观棋离开的方向,最后?还是使用符咒,改变了阵法传送的目的地,直接回了玄天宗。
本来使用符咒就损耗灵力,乌行白出现在镇南殿中的时候,洒扫弟子还在外面,他捂着胸口走了没两步就往地上一跪,伸手扶着椅子,抬手擦去了血痕。
而后?便看到方天画戟上的那只眼?睛不?知道何?时睁开了,正目光沉沉地盯着乌行白看。
“封。”乌行白掐了个法决,但?根本没用,几次之后?,乌行白的气息更加微弱了,他没有多?余的灵力去封住这方天画戟上的眼?睛,只能?任由?它去。
片刻后?外面传来了洒扫弟子的声音,道:“仙尊,宗主有令,请您去一趟大殿。”
“嗯。”乌行白靠在椅子旁边,他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他很难受,身上的符文微微浮现了一些,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拿着那柄方天画戟出了镇南殿,直接前往玄天宗的大殿内。
殿内已经没有人,只有乔天衣一人在前面下棋,他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向了乌行白,正准备笑着说话?时,忽然脸色骤然变了,豁然起身道:“你……行白,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受伤了?”
乌行白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棋盘的另一边。
宗主见乌行白心情不?佳,只能?多?看了几眼?,而后?犹豫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伤你至此?”
“奚尧死?了。”乌行白回头看了眼?外面的天道石碑,这是支撑玄天宗最根本的基石,他语气平静道:“我杀的。”
其?实一开始他不?准备说的,但?是从万花宗得?知了万象镜的事情,他必须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宗主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变了一下,片刻后?才道:“你的性格不?会随意杀人,定然是这奚尧做了叛宗之事,逼得?你不?得?不?出手了。”
“你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吗?”乌行白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疼,他目光停留在棋盘上,看得?出来这是一局残棋,看着路数,估摸着刚刚是乔游来过了。
宗主一向很疼爱乔游,所以这棋盘上能?看得?出来白子一直在让着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