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西再向怀里的南桑看去,她睡得很安静。
他?手指轻轻剐蹭了?下?她柔软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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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南桑被催促着起床,她浑身如浸了?水的海绵很是沉重?,不论那道声音如何在耳旁盘旋,南桑都起不来。
足足拖延20分钟,男人已经洗漱穿戴完毕,他?侧坐在床上?,托举着她的腰,“南桑,昨晚是谁提出要去看日出的,给?你3分钟时间起床,如果不起床,今天?所有?行程都取消了?,晚上?回国?。”
南桑迷糊的睁开双眸,她先是揉了?揉眼睛,将软绵绵的脑袋搭在他?大腿上?,一双迷蒙的眼睛微睁,软糯道:“为什么?我?感觉才闭眼就又要起床了?。”
薄宴西垂眸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2分钟。”
南桑盯着他?紧绷的下?颌,怨念的伸出两只手,撒娇道:“我?起不来,你能抱我?起床吗?”
她得寸进尺的说着,“我?想你抱我?起床,去刷牙,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穿衣服。”
薄宴西见她这幅懒样,并没恼,眉眼间柔情暗蕴,从喉管处发出来的嗓音温柔轻缓,“倒反天?罡,越来越放肆了?是不是。”
她像只小猫在男人怀里软乎乎的蹭着,“嗯~好不好嘛,你最好了?,宴西爸爸。“
薄宴西:“……”
南桑眼睛眨了?眨,“不是喜欢听我?叫你爸爸吗,爸爸。”
薄宴西指尖轻轻捻着眉心,他?招架不住,把南桑从床上?轻而易举的抱了?起来,南桑像考拉挂在他?身上?,两只手臂搭在薄宴西的脖颈处。
男人体型宽大,体重?是她的2倍,再加上?他?常年?健身,浑身腱子肉,被对方抱起来特别稳妥,有?种不想下?去的冲动。
薄宴西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先是去卧室拿来拖鞋,再把她从台面上?放下?来,南桑穿上?拖鞋后,像没有?骨架的橡皮泥瘫软在他?身上?。
男人垂眸,声音极尽宠溺,“好了?快洗漱。”
南桑:“你帮我?洗。”
薄宴西:“南桑,要不然我?再帮你吃饭,上?厕所,洗澡好不。”
南桑知道自己过分了?,她吐了?吐舌,两只胳膊松开他?的腰腹,转过身开始洗漱,南桑刚拿起牙膏准备刷牙时,男人将头埋过来抵在她脖颈处,“要不,我?帮你清醒下?。”
意识到身后某处顶着自己,南桑困意瞬时消散,昨晚的5次都还没有?完全消化过来,她的腰这会儿还有?些酸疼。
南桑连声,“不用了?,我?已经醒了?。”
薄宴西唇角勾勒,笑意漫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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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拢着灰白色的薄雾,黑色的云坠在凌晨的巴厘岛天?穹中,小岛并未苏醒过来,两旁的榕树如同黑夜中站岗的哨兵排排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