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师从烨当真同意他的想法,他便会召集乌乡百姓,同他们说清利害,再让他们自己选。
不过……
即便百姓当真不愿意离开,他也会尽量想办法骗这些人离开乌乡。
背井离乡说起来残忍,但并非是为着他自己。倘若当真有人宁死也不愿意离开故土,他也不会再管。
翌日一早,他早早地便等在县衙门外,准备瞧瞧那几人是如何聚集百姓的。
谁成想,他一直从日出东方等到月上中天,都没等到一个人过来。
那几个为首的人不来,原本闹事的百姓也都不见踪影。县衙门前安安静静的,好似前几日的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
这也太奇怪了。
吴优一开始缩在县衙中,见门口无人,又担心那些百姓跟季冠灼动手,干脆站在门外跟季冠灼一起等。
等来等去,左右也不见人。
等得无聊,季冠灼和吴优两个人甚至摸出了衙役送来的瓜子,一边磕一边等。
“季大人,这……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吴优拍拍官服袖子上沾的瓜子皮,有些惴惴不安道。
扶京还没来信呢,乌乡又出了这样的意外,两者相加,让他忧虑不已。
季冠灼站起来,看一眼县衙外的阔道。
落日余晖洒在其上,不见任何人的踪迹。
他没有再等,只是道:“既然他们不愿意来,许多事就方便很多。”
至于那些人背后使的阴谋手段,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
……
朝中正一片安静。
李公公读完信后,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先是为着季冠灼写信回来,却半句也不关心师从烨之事。
后便是为着他心中提出的要求了。
减免赋税都好说,居然还要朝廷拨款替那些百姓重新建房子。
这些加起来,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