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舍友睡觉搭子是ak,也不怕突然走火。忽地换成了个人,她开始有些怕走火。
舍友抓住被子,酝酿了许久,还是问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沉皿盈:当然是友谊长存的同志呀。
舍友:哦。这就是友谊吗?
沉皿盈:这怎么不是呢。
你说的有理,应该还是文化差异的问题。
总之,从这之后,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变化,导师默默看在眼里,依旧会时不时请沉皿盈喝美式,旁敲侧击,你们是...?
沉皿盈挺胸:我们是走同样道路的同志,是比友情还要更深的感情。
导师:完了,是女同。
沉皿盈伤心了,男频小说里面也这么写,而且写得比这还有羁绊,怎么不见你们说是男同,只说是兄弟情?
别问了,不然她就给教务处写邮件,说你们discrimination(歧视)。
在外两年,沉皿盈和舍友相处时间最多,住在一起,有点像家人。
换彼此的衣服穿,坐在一起吃饭看剧,躺在一张床上聊天,直到迷迷糊糊地睡着。
情人节时,舍友站在教室外等她下课,穿着一身利落的风衣,手里拿着一束向日葵。
苏联的国花,象征阳光与希望。
'就像你一样。 '
'我一直很想带你去看我们的向日葵。 '
只一束稍显单薄,一大片才足够灿烂耀眼。
人是复杂的多面体,在不同的场景、对待不同的人,展现出不同的一面。
沉皿盈看见的与研究工作无关,是他们最生活化、最放松的一面。
正因如此,才无法割舍,无法理解。
为什么要做这种研究,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
沉皿盈用手背擦眼泪,抬头瞧身边的蜘蛛,即便只剩下了奇美拉,也还是想好好和它告别。
“我要走了。”她说。
它探出前肢,轻轻拍了下她的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