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灵止从前只用手机拍过鬼, 相?册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来历不明的光团,他直觉这团小?东西应该跟负三层有?关系。
直到吊瓶里的水打完,庒灵止也没研究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得先放弃。
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 庒灵止顺手拍了两个被他吸引过来的鬼。
还没等?歇一会, 他又带着银行卡到柜台给秦安琳转了四百万,忙活一下午,才回到酒店收拾东西。
庒灵止一刻都没有?等?,直接办了退房,本来准备直接买高铁票, 但时间匆忙, 最近的票已经售完, 只能换成火车, 等?到了y省再坐车回县城青霄观。
来的时候因为清正和竟承的关系,没有?坐上高铁, 这回庒灵止一个人背着行李到火车站。
站内人来人往, 年轻人不多, 大?都是面容沧桑的中年人,庒灵止长得白净, 在其中很是显眼。
从h市到y省到火车得坐五个多小?时, 庒灵止去火车站旁边的便利店里买了些零食和饮料,免得在车上的时候饿得慌。
上车时站台边还有?几个男人在抽烟,乘务员叫了几声, 那几人才上去。
好巧不巧, 那几人正坐在庒灵止附近,身上还没散去的烟味让他对面坐着的一对母女咳嗽了两声。
那女人看着年纪不大?,像是第一次带孩子出门, 在包里左翻右翻,要用的东西就?是翻不到。
“小?帅哥。”女人不好意思?地和庒灵止打招呼,“你有?没有?带卫生?纸,我出门急,就?带了些孩子用的湿巾。”
“有?。”庒灵止说着,示意她等?一下。
其实他也没有?出门带纸的习惯,但酒店有?免费抽纸,办理?退房时,需要带什么东西,前台小?姐姐又都嘱咐了一遍,他想着纸巾也不占空间,就?给塞在了包里。
在包里摸了好一阵,庒灵止才摸到那包纸巾,拿出来时,正好将一张黄符带了出来,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面上。
庒灵止看了一眼,先把纸巾递给了带孩子的女人,才弯腰去捡那张黄符。
“谢谢你,小?帅哥!”女人说着。
庒灵止手指已经触到黄符,闻言,抬眼正要说不用谢,扯了扯黄符,却扯不动了。
那张画了镇鬼咒的黄符,正被一只登山靴踩着。
“年纪轻轻,搞什么封建迷信?”登山靴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小?麦色的皮肤,个子不算高,眼睛黑亮黑亮的,剪了个板寸头。
好好的镇鬼符上多了个鞋印,庒灵止惋惜了一秒钟,直起?身子,看向那人:“这符用不了了,劳驾转我二十赔偿。”
那小?伙子笑笑,说道:“一张黄纸还要二十块?未免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不给会倒霉的。”庒灵止提醒道。
那人明显不信,虽没给钱,但从包里拿了袋小?饼干给庒灵止,当作赔偿。
庒灵止见状也不再管他,从地上把黄符捡了扔进垃圾袋里。那人福泽深厚,只会倒一点小?霉,不碍事?。
这头他正要把饼干给对面小?朋友吃,话还没出口呢,刚才那小?伙子就?不知道怎么的,左脚绊了右脚摔在了地上。
“嘿!小?帅哥,你嘴开过光啊?”带孩子的女人惊奇道。
庒灵止笑着摇摇头,看见那小?伙子头上刚才冒出的一丁点黑气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你没事?吧?”
那小?伙子懊恼了一瞬,略微有?些尴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见周围人都看了过来,本想快点离开这里,却发现自己的座位就?在带孩子的女人旁边。
“没事?,没事?,就?是个意外。”小?伙子咬牙说道,把自己的包放到了头顶,僵硬地坐到女人身边。
女人忙逗弄小?孩,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怕小?伙子太过尴尬。
庒灵止没太过关注那小?伙子,坐在座位上小?睡了一会,起?来后又给清正发消息,还是没有?得到回信。
车上弥漫着一股泡面和辣条的味道,不是很好闻,庒灵止连吃零食的欲望都没有?。
对面女人把小?孩哄睡着后,可?能是无聊了,开始和旁边的小?伙子聊天。
女人和清源一个姓,让人叫她陈姐就?好,而小?伙子姓杨,女人叫他小?杨。
陈姐要回b市娘家,小?杨则和庒灵止同路,都往y省走,到省会城市再转车。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又扯上了庒灵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