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亲自向世子爷问清楚。”
笑话,他倒是想去问,可他该怎么张这个口?
难道要他堂堂一国太子,像个怨妇似的去质问萧扶光:“你为什?么疏远我?”
那也太可笑了?。
闻承暻轻嗤一声,显然是被自己的脑补逗乐得不轻。
再?说了?,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呢?
在萧扶光眼里,他们?是君臣、是朋友、是兄弟,却独独不可能是他想要的身份……
“爱人?。”
他没有出声,仅仅用口型比划出了?这两个字,却仍感觉到了?心?口传来的阵阵酸涩和刺痛。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连闻承暻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对那个可恶的小纨绔动了?心?。总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泥足深陷,再?无半点回头的办法。
有一件事闻承暻却很清楚,那就是,他的感情,对萧扶光来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正因为这份可恨的清醒,让闻承暻在后面的日子里,仿佛割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他会因为萧扶光独一无二的亲近沾沾自喜,另一个他则会在这种?时?候狠狠地唾弃自身的卑劣。
但他在萧扶光面前一直伪装得很好,始终都是温和兄长的作风,直到那天听说了?萧扶光议亲的消息,他才没有忍住,露出了?一点真?实的内里。
他说:“此生所求,不过是一知己而已。”
萧扶光是怎么回答的呢?
萧扶光说,他也一样。
他也一样……吗?
太子殿下凤眸眯起,终于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
常喜说得对,有些事情,确实应该当面说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