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婆婆在午睡,小声一点啦。”我“嘘”了一声,快乐地勾住他脖子,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他,“机会难得,来亲亲嘛。”
闻言,狱寺君动作一顿,翡绿色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什么,随即坚定道:“别开玩笑了——十代目的诅咒已经解开了,我不会再和你做这种事了!想都别想!”
“欸?为什么沢田同学的诅咒解开就不能亲亲了?”我大受打击,盯着他看,明明脸和耳朵都红了!刚想歪头亲上去,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我祈求般的朝他眨眨眼睛。
“…不行就是不行!”狱寺君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反正这种事以后都不会有了,你趁早死心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扔回了廊上——但也只是看起来粗暴,实际还是轻轻托了我一把——之后连药箱也丢在一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什、什么嘛……
我鼓起脸,目送着他落荒而逃。这家伙,就连逃跑的样子都很像猫。
狱寺君变冷淡了!虽说很温柔,但是变冷淡了!
“啊呀,这是怎么了?”猫婆婆看看各自把头扭向一边的我和狱寺君,“吵架了吗?”
“他不给我亲!”我愤怒地指着狱寺君。
“你这家伙是小学生吗!?”他扭过头来怒吼,“哪有用这种事告状的啊!”
“这可不行啊。”猫婆婆对我说,“对待伴侣就像对待花卉一样,要温柔一点才行。比如我家老头子要发火的时候,我都会温柔地让他闭嘴……”
“你这算什么温柔啊!?”狱寺君震惊吐槽。
“嗯嗯!”我猛猛点头,目光一转深沉,“也就是说,接下来必须采取温柔攻势才行吗……”
狱寺君一抖,又离我远了一点,“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他说得斩钉截铁。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猫婆婆一敲拐杖,“马上就是盂兰盆节的第一夜了。今天白天要把旧东西都拿出来擦一擦。”
我和狱寺君分到两大箱子奖杯奖章。大小不一,由于数量太多,堆放得也很随意,一大串稀奇古怪的比赛下面都是同一个名字——并不是猫婆婆,就算是她,真名应该也不会叫“太郎”。
“这个人……”狱寺君忽然皱眉。
“啊、你毕竟也弹琴,应该多多少少听说过我家那个臭老头。”猫婆婆说。
结果狱寺君一脸茫然:“我只是想说他名字起得真随意而已。”
猫婆婆先是哑然,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少年崽,你可真是——我家臭老头要是还在,绝对会气得拿拐杖敲你的头!”
狱寺君:“……”他露出了相当不爽的表情。我猜他已经在脑中和名为“太郎”的老头干了一架了。
“欸,原来是很有名的钢琴家吗?”我擦擦一个圆盘状的奖杯。
“是啊,他以前的独奏会可是一票难求。”猫婆婆说,“但脾气也很怪,对吃食的要求很高。结婚时他妈妈专门跑过来告诉我,说‘以后他就是你的责任了’,还丢下一本食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