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啾——!”
总之,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在国三那年搬入了狱寺君的公寓。虽说彻底康复后就修复好了房子,但那时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生活了(只是狱寺君还是会时不时在口头上让我“滚回自己家去”)。漫长的同居岁月就这样一直从并盛持续到了西西里。
“不过……原来我生病的时候就会开始使用狱寺君的语言啊。”
“…什么叫‘我的语言’啊?”(蹦跶的井字)(蹦跶的井字)
“傲娇——不觉得当时沟通得很顺畅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喂,不要赖在床上不走,你趁早给我滚回自己的房子里去!”
“我拒绝。昨天闹到太晚了,全身都好酸……啊,狱寺君生病的话会不会也性情大变呢?”
“…少在那边自说自话了!”少年涨红着脸顿了顿,“至少不会像你那样黏黏糊糊贴来贴去的,烦都烦死了!”
所以,接下来要讲述的,就是我们在高三那年秋天发生的事。
——一个一点都不黏黏糊糊、也一点都不温暖的事。
“好烫!”
我缩回了手。狱寺君躺在床上,额头上顶着降温片、眼神十分怨毒的望了过来。
…虽说怨毒但好像有点失焦。一片水光潋滟的翡绿色,看起来是那么的软弱可欺。我顿时心情大好。
“至少不流鼻涕,流鼻涕很难受的。”我不怎么真诚地安慰着他,“渴了吗?饿了吗?要拿药膏擦胸口吗?”
“……”
狱寺君嘴唇微张,带着一种不怎么耐烦的表情卡在了那里。聪明人失神有种别样的魅力,所以我看得目不转睛。
“…%。”最后狱寺君嘟囔了一句。由于声音很小,我自然的凑近了一点,然后就被直接抱住了。
……欸?
我眨了眨眼睛。
那颗银色的脑袋在身后不安分的蹭了蹭,依稀传递出点依恋的意思。少年又把刚刚的话喃喃了一遍:“…过来。”
我:“……”不好了,狱寺君生病后好像会变成笨蛋。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凑到我脖子那边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含糊不清地说:
“…喜欢。”
我:“……”不光会变成笨蛋,好像还有点变/态。
好刺激啊,我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