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受了那么重的伤,看着就是一副养不活的样子。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大孙子,焦武胜的妈,焦岘的奶奶把他从小磕绊着带这么大,哪里舍得孙子出事,知道老家有个神婆算命很准,于是焦岘的奶奶就趁着一家子回乡祭祖的时候,带孙子去找神婆看了看。
那双眼失明的神婆往焦岘身上一阵摸,然后说孩子骨轻,又压不住魂,这才病灾不断,想要养活根本不容易,最好是拜一个能帮他压住的干亲。
他们那边本来就有一些拜干亲的习俗,有的家里孩子身体不好,甚至会拜自家门口的大树当干亲,就为了把命压住。
像是拜土地公的也不少,不过这些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种形式,就好像取名叫狗剩二蛋贱名好养活一样,比起实际得到的,更像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安慰和寄托。
以前焦武胜也是这么觉得的,但神奇的是他儿子被带着拜了干亲之后,一夜之间身体就好了,多走两步路都要咳喘半天的身体,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活蹦乱跳,但的确肉眼可见的精神了。
巴掌大的碗,以前最多吃半碗饭,吃多了会吐,那天之后他一个人吃了一碗,脸色红润的也没吐。
效果实在是立竿见影显而易见,导致不太信这些的焦武胜也开始相信了,随着儿子身体越来越好,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再发生,焦武胜不止每年三牲五果最高规格的祭祀,还专门请了一尊土地公到家里时时祭拜。
听到这话季南星再次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说你请了一尊土地公回家?”
焦武胜点头,有些茫然道:“怎么了,我这么做是有什么不对吗?”
季南星:“土地公为什么叫土地公?”
焦武胜下意识:“因为是掌管着土地安宁的神……”
宵野:“你老家在哪儿?”
焦武胜:“在晴阳。”
虽然没出市,但却在远郊,坐高铁都要一个多小时。
宵野:“正确来说土地神是掌管着一方安宁的神,一方安宁你懂什么意思吗?你这请的土地公到底是哪里的?从你们村里请来的那就是跨界了,就地请来的那就根本不是你儿子拜的那个。”
难怪会被一个神婆骗,什么都不知道,可不是人家说什么信什么。
焦武胜这才惊觉自己做了蠢事,可是他都把土地公请回来好些年了,要出事难道不该早就出事了吗。
季南星:“刚刚坐你旁边告诉你买下宵野手串的人是你找来的天师?”
焦武胜摇头:“他是懂一点这方面的事,今天请他们吃饭也是想要问问我家情况能怎么解决,他不是天师,但从小眼睛能看到一些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比普通人要了解得更多,他说我这情况就是儿子魂魄轻了,如果能找东西压住,就算土地公看上我儿子要带走也没用。”
看上这个词用的很微妙,季南星道:“是神婆告诉你,你们拜的土地公看上你儿子喜欢他,要带他走?”
焦武胜道:“原话我也记不清了,但的确说了喜欢,是有什么问题吗?”
宵野:“你儿子今年多大?”
焦武胜:“十九岁了,六岁的时候拜的干亲,已经十三年了,这十三年都很正常,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谁知道突然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