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祸是可以避免的,并不是命中过不去的死劫。
季云霆朝他点了点头,季南星这才看向杜总:“杜叔,我刚看您面带丧子之相,又通过您刚刚说的文岘哥出生的时间算了一下,今天太阳下山之前,最好让文岘哥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杜总惊了一下,谁听到自己有丧子之相能冷静,更不用说他这把儿子看成眼珠子一般重要的人了。
季爸爸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朝着杜总道:“老杜你赶紧看看你儿子在哪里,如果在外面,立刻找人把他带回家!我家小宝师承天师大佬,从来不会看错,你赶紧的!”
如果只听季南星的话,杜总还会犹豫一番,十来岁小孩的话,他哪能一听就深信不疑,虽然最后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地照办,现在连几十年的老兄弟都这么说,杜总下意识就照他说的去做了。
杜文岘接了老爸的电话,听到老爸让自己回家,还待在家里不要出门,满脸不解地皱眉:“我都跟人约好了,你这突然来这一出是干什么。”
杜总急道:“你听话,就今天,今天乖乖待在家里,爸爸有事找你,我马上回家,你在家里等着我!”
说着不等杜文岘拒绝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起身就准备回家。
杜文岘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再次皱眉,但他没回家,而是继续开车朝着酒宴举办的地方开去。
杜总着急忙慌热一脑门汗,站起身后又朝季南星确认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季南星摇头:“没有,就在刚刚您挂了电话后,您脸上的丧子之相又加重了几分,看样子文岘哥并没有听话回家。”
杜总闻言更急了,急得脸色都白了:“不行我得去找他!”
季爸爸道:“你家保镖呢,让保镖先把人强行带回去。”
杜总想起来还有保镖,可很快又想起来他们现在在国内:“我就是陪儿子来参加个比赛顺便见见老朋友,就没带几个人,只带了一个,今天还跟着我来了。”
季云霆道:“文岘今天要去哪儿杜叔您知道吗,我让我家保镖去抓人。”
杜文岘跟着导航一路开车到了会所,这些年他也回国过几次,但从小就生活在国外,对国内的一些事情并不是很熟,但也知道他想要做音乐,那就不能只做音乐。
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矩,他自问还没天赋出众到能靠才华打破一个圈子的规矩,那么一切就得按照规矩来,人脉都是一点点积攒的,他已经在一个很好的平台起步了,自然要抓住这紧跟而来的机会。
今天这场酒宴是青音赛的庆功宴,除了部分参赛选手,评委导师会来,据说还请了几位很著名的音乐家来,无论是交流还是学习,杜文岘都不愿意放过这种机会,更何况他作为大赛的冠军,他要是不来,对举办方来说跟打脸有什么区别。
作为这次青音赛的冠军,杜文岘一到场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年轻,帅气,有点才华,关键是听说家里挺有钱,不管他未来怎么样,至少现在有着冠军头衔,众人对他都处在一个追捧阶段。
杜文岘从小也是跟着家里人出入各种酒局,一些酒桌文化还算比较懂,交杯换盏间面上是一派热闹。
好几位圈内可以称一声大师的人都对杜文岘挺温和友好,谈音乐,交流心得,指点一些不足。
有些放得下脸面的主动过去套近乎求教,难得的机会,不说上两句话混个脸熟还矜持的等什么,等人家大佬主动过来认识你吗,怎么可能。
一些脸皮薄,平日只专注练习弹琴没经历过多少这种场合的人不好意思主动上前,也并不想往那些名利场钻营,就干脆站在一旁吃吃喝喝混个时间到点就走。
人群中,一青年看到杜文岘那边人群簇拥的模样,端着酒杯找了个避着人的角落,莫名的心烦意燥让他想要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通常这种情况肯定会发生一些说人坏话被听墙角的事,苏喆自己安静坐了一会儿就有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