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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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婚结了也就结了, 宁至不需要太多的考虑。

他的性格里本来就带着很多洒脱和野性,当时果断无情地曝光周邵, 把他赶走, 甚至把他送进去,他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足以彰显。

换句话来说, 他曾经都能够跟周邵订婚,现在怎么就不能很闻逢时试试呢。

说完这句话以后,宁至看着闻逢时,对方漆黑的眼底暗流涌动, 在这个刹那像是幽邃的风暴,压抑着因为那句话而产生的狂乱。

甚至一瞬间听不到他的呼吸, 好像他整个人都屏息凝神, 全心全意地去感受着宁至这个人,脑子里面也都充斥着他刚才的嗓音。

宁至太熟悉他这个状态了,当时在玫瑰大厦的时候, 他向自己提出结婚的请求, 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 即便神情还冷淡着,可气息赤诚灼热,铺天盖地。

“我要再重复一遍吗?”宁至歪了歪脑袋,“闻逢时……”

闻逢时却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道:“先上香许愿。”

他手上的温度滚烫, 挨到皮肤的刹那竟有种要烧起来的错觉,宁至都以为是他们说话太久, 香灰掉下来了, 但其实并没有。

再继续拖下去的话, 可能就真的要烧完了,两人终于把香插到了鼎中,闭着眼安静地许愿,耳边万籁寂静,人流的声音很远很远,只有偶尔的风声。

结束以后,宁至才回头去看闻逢时,眉梢微动,“所以为什么是这个流程?拿着香的时候不能说。”

“拿着香的时候不方便。”闻逢时嗓音淡淡。

宁至听到这里,睫羽轻轻地抬起来,这才发现闻逢时静静和他对视,他的五官实在是太过优越,鼻梁高挺得恰好到处,眉峰的形状优美,还拥有一双完美的唇。

他突然明白对方说的不方便是指什么了,双手空下来的时候,他才能去抱闻逢时。

当他走近伸出双手的时候,闻逢时俯身吻他,最开始的时候还不带□□,只能够感觉到他炽热的温度,还有铺天盖地蛮横的气息,将他周遭所有的方寸填满。

宁至没有和别人接过吻,往日里面再是冷静洒脱,在骤然升温的灼热中也觉得窒息,他终于彻底感受到闻逢时眼中沉寂压抑的风暴,他如同被深深地卷进了旋涡中。

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宁至控制不住的喘息起来,可闻逢时依旧没有放过他,手扣在他的后脑勺,几乎是要将他糅进自己的身体中,疯狂地纠缠着。

宁至觉得自己的舌头都麻了,推了很久没有推动,终于结束的时候,他轻轻的喘着,脸颊和眉眼都泛着潮红,像是白雪皑皑骤然染上了春意。

闻逢时的瞳色更深,掐着他的脸反复地看,确认他没什么事,俯身还要吻他。

“闻逢时。”宁至握住他的手腕,阻拦了他的动作,猫眼轻轻掀起来,连带着那片绯红的春意也流淌出来,“还没够?”

“没有。”闻逢时低头就去吻他的手掌,从指尖到掌心,再到手腕,一点点的,像是虔诚的信徒,滚烫的麻意就这样弥漫开来。

宁至有点受不了。

闻逢时真的太会撩了,宁至就没感受到过这种感觉,但是却忍耐着等他亲完,最后才低低地笑出来,道:“我们就不能回去再说?”

“好好聊聊。”

主要就是聊结婚的这件事,刚才两人都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他们既然要在一起,彼此的心思肯定是要相互坦诚的。

闻逢时终于没再接着吻他了,反倒是扣住他的手,宁至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手指都被他的掌心包裹着,这样的天气没觉得冷,反倒是微微发汗了。

“很喜欢牵手?”宁至挑起眉头问他。

他记得之前有两次就是闻逢时想牵,但是宁至没让,只是将手放进兜里面,闻逢时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那时宁至就觉得,闻逢时是真的很能忍,现在就愈发有深刻的体会了,因为但凡是确认关系,闻逢时一点都不会放开他。

甚至在宁至隐约的感觉中,闻逢时都还没有放纵自己,他的隐忍持续地,压抑着那股子几近翻涌沸腾的风暴。

“不止是牵手。”

果不其然,闻逢时的嗓音淡淡,“只要是跟你接触。”

宁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闻逢时的想法,确认对方是喜欢自己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

但是宁至自己的想法,他不确定闻逢时是否知道,曾经周邵就说过他的性格强势,将什么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面,甚至连情绪的变化都很少,让人觉得可怕。

宁至便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你和周邵接过吻吗?”闻逢时不假思索。

宁至是真的没有想到会问这个,差点别过头去无声大笑,觉得他怎么就这么有意思呢,就连眉眼也不自觉弯起来,“……这么嫉妒啊,闻逢时。”

闻逢时却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反倒只是注视着宁至,漆黑的眼瞳里面全然映着他的倒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这样的幽邃沉寂中。

直至片刻,他浓密的睫羽才静静地垂下,扫出一片深深的阴影,冷静地承认,“是很嫉妒。”

嫉妒得快疯了。

闻逢时从来没说过这些,不是很想在宁至面前暴露太多自己的情绪,就算有的时候觉得心脏都要灼烧起来,很想要将宁至永远都揉进怀里,揉进血肉里。

但是他无知无觉已经暴露了很多,就像是那天在玫瑰大厦的时候,和周邵有关的问题最起码问了两个,问宁至是否对他还有旧情,让宁至不要再想他。

甚至还强调,宁至压根就没有跟他订过婚。

想要把这个人的痕迹彻底清除。

宁至再次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情绪,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弓,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什么都没有,不是你说他已经过去了吗?”

“为什么没有?”闻逢时低声问他。

“他不敢。”宁至注视着他的眼眸,“他怕他在外面出轨的事情被我发现,然后我知道自己沾了这么脏的东西,说不定会杀了他。”

“所以我的心里面不会留垃圾,你也是,明白了吗闻逢时?”

宁至和闻逢时的性格都很强势。

当这样的两个人撞在一起的时候,赌的就是谁爱对方更多,闻逢时更喜欢宁至,所以宁至说什么他都会听,那股子锋戾冷冽在他的面前会全然散去。

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宁至也不会拒绝向他袒露内心的想法,更不会拒绝他的亲吻,就想是现在。

听到宁至这句话,闻逢时更想吻他了,两人灼热的气息和轻喘激烈地纠缠着,好似永远都只有持续地升温,而不会消散。

宁至纵容他,直到很久才轻轻捏他的后颈,迫使闻逢时放开他,他喘了口气找回呼吸,猫眼里面水光潋滟,就连唇色也变得更加鲜艳。

闻逢时的指腹压了压他的唇,反倒是被宁至捉住了手,轻声道:“有点疼。”

“辛苦了。”闻逢时道。

从后院离开准备下山的时候,两人的手都还牵着,放在闻逢时大衣的口袋里面,肩膀挨得很近。

程亦非和陈幸居然还在,彼此应该不是认识的,分别是在两个方向,但是当他们都看到闻逢时和宁至时,却齐刷刷站起来,张口想要叫人,“哥哥——”

所有的话又戛然而止。

宁至现在心情不错,轻笑着开口,“都回去吧。”

“跟已婚的人纠缠什么呢。”

其中两个人敏感地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眼睛猛地瞪大,似乎无法置信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之前上山的时候,那么久的时间他们都没有牵过手!

可此时两人的状态又不由得他们不信,宁至的唇瓣色泽鲜艳,眉眼慵懒而餍足,甚至还残存着点薄粉,闻逢时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注意力几乎在宁至身上无法移开。

而没等他们说话,宁至和闻逢时的身影就已经逐渐远去。

他们要下山回家了。

“你刚刚在许愿的时候,许的什么?”走在路上的时候,宁至才想起来问。

“许愿你能跟我结婚。”

宁至听了就笑,“那你挺浪费的,知道我答应你了,还这么许?”

“那你呢。”闻逢时侧过头来,静静地看他。

宁至只是翘着唇角,很久都没有回答他,就在闻逢时都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才听到他带着低笑的声音,“我也是啊。”

他其实是希望自己能和闻逢时待久点的。

他知道自己没有闻逢时爱自己那样爱他,但是日子还长,说不定两人相处着,自己就能够更爱他了,至少目前闻逢时表现给他的,能够让他有这样的期盼。

至于愿望,此时此刻他当然也愿望满足对方。

问题就是现在都在过年,肯定是拿不到结婚证的,而且闻逢时对此早有打算,上车以后就把备忘录翻给他看,“我选了很多日子。”

还挺玄学。

宁至差点又要笑了。

但是当他接过闻逢时的手机,发现几乎每个合适的日子都被他标注出来了,从几个月前,再到几年以后,他做好了会有长线作战的准备,却也时刻准备着。

宁至觉得二月十四就挺不错的,既然确定了就不用再磨叽了,距离他们现在的日子比较近,而且还是情人节。

选完了以后,宁至下意识返回桌面,这才意识到不是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