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后。
刑向寒很少出现在他眼前。
只是手机里的消息不断,说什么的都有。
出现最高的一个词就是“想他”
类似这样的话在一起时刑向寒从来没有说过,现在分开却又不停重复在岑帆耳边,叫他怎么敢信。
岑帆曾再次把他的手机号拉黑,但对方很快又会换成另一个手机号。
他根本躲不过去。
[刑:这段时间比较忙,我明天要去海市开会。]
[刑:他们那边的海鱼、北极贝都非常好,我回来那天给你带过来,可以吃到最新鲜的。]
[刑:想你。]
刑向寒老说要给他带东西。
对于这种消息,岑帆头先还会回复几句,告诉他说不用,也不要他带过来。
只是有些人根本不听他说的——
“岑老师,咱们这又有外卖到了!”浩子在门口喊。
他们工作室连续几周都被各种吃的淹没。
上午的手作咖啡、中午五香元的特质盒饭、再到半下午的各类寿司甜品奶茶,顿顿不落。
小梅每天都抱怨自己又长胖了。
这回也是甜点。
胖乎乎的舒芙蕾一个个被放在小盒子里。
各种口味的都有,旁边还有一小盒单独的土豆泥。
底下小花闻到味儿早来了,一圈圈地在几人脚边兜着,但他一样也吃不了,被抱着放到靠墙的台阶上。
“岑老师你人也太好了吧,每天都给我们订下午茶!”小梅感叹说。
岑帆在旁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些吃的都属他的名字,距离他们工作室又远,外送小哥跑一趟不容易,想退也没办法退。
“这些不是我订的。”他说。
“那到底是谁啊,这一天天的,也太会馋人了吧。”浩子站在旁边说。
他们几个忙活快一整天,见到有好吃的早就已经跃跃欲试。
岑帆深吸口气又叹出来,“等我先给那边打个电话。”
拿着手机就要往木雕室外边走。
还没等出去楼上就有人喊:“有什么好打的呀,”
陈开和齐铭煊一块儿从上面下来。
说这句话的是陈开,走过来后往纸袋里扒拉两下,“有人送吃的还不好啊。
“来浩子小梅,都挑自己喜欢的去吃,想吃多少吃多少,别跟你开哥客气!”
这说得像是他请的一样。
老板一发话,两个早就馋甜点的小年轻都凑上来,挑了半天,最后拿着小勺上二楼去吃。
陈开又转过身。
还没开口,齐铭煊就跟中午一样,两手往外一推,“我不吃。”
说着就朝外走。
这里除了他就只剩下岑帆。
陈开手搭人肩上,咂吧两下嘴,“咱们刑教授真有钱啊,这些天送来的东西可没一样是便宜的。”
说着自己也拆开个大福。
岑帆瞥了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说让我不原谅么。”
“是不原谅啊。”
陈开摇头晃脑,吃得一嘴动物奶油:“我就觉得你之前那样分手太亏了!”
“现在他好容易良心发现,醒悟了,知道该挽回了,咱们人可以拒绝,但别跟东西过不去!”
岑帆表情微顿,拿起包装袋上的甜品发票,默默记下上面的标价,开口道:“他没想挽回什么。”
“对啊。”陈开把他那点心思放眼底,坐在他对面。
一副对这种死乞白赖很有经验的样子:“所以你也别总想着欠他,该吃吃该喝喝。”
“你要动不动给人打钱,可能他还觉得自己有戏,你要一直不理兴许人过段时间就不会再来了。”
岑帆叹口气,想起什么之后又欲言又止,“那你对你那个学姐......”
“现在在说你的问题呢,别扯到我!”
陈开像被踩到尾巴的小花,“蹭”一下站起来。
又高深莫测地看了他眼,也往楼上去了。
送来的东西最后木雕室里也就岑帆和齐铭煊没碰。
岑帆坐在四方小凳上。
正在直播做木雕。
这种对着镜头来做,起初岑帆还是有些不适应,总是忍不住抬头看眼,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专注在自己手里的活不出来。
弹幕里起初还很闹腾,后来进这里的人都把这当做是学习码字的纯陪伴。
自觉在弹幕里打卡,做目标。
只有岑帆手里的木雕做完,里面才会闹腾一会:
——岑老师的工作室具体地址在哪儿啊。
——我上周买的那个不倒翁什么时候发货呀!
——呜呜呜,我帆帆做木雕的时候真帅!
——岑老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木雕的呀。
之前的问题都被顶上去了,岑帆只能看到最后一个。
“差不多是从大学的时候才开始做的。”
——这么厉害!
——大学就能做得这么好吗。
岑帆刚要回答。
一个用户名叫“。”的在直播间打赏了二十个火箭筒!
直播间其他人也都看见了。
——我去这谁啊,名字还就一个句点!
——该不会是觊觎咱们岑老师的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