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侦查队回来报告说,他们顺利进入了觉艮城的码头,只有一队弓箭手朝他们射击。”
史丹利挑眉,朝一旁的罗拉看过去,见她还在犹豫,怂恿道:“指挥官,我有一个好主意,用高大的货船做护卫,另一边是我们的主力部队,只要能靠近码头,那个会炸的武器他们绝对不敢使用!”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们怎么看?不瞒各位,我想攻打河对面的城市,这个觉艮城和情报里描述的完全不是一个地方,该死的塞卢姆人!”
“指挥官,可以先派先锋队过去试试,大部队等在后面,只要我们的人夺下码头,史丹利他们可以立刻冲进去!”
罗拉听取了几个军官的意见,一锤定音道:“就这么办,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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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射!”
“轰!”
弗朗西斯捂住自己小猫咪的耳朵,踮起脚眺望着码头,可惜从兵营这里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她只能听到那悦耳的炮轰声。
码头处硝烟四起,几门青铜炮接连发射,把拿萄斯人的船砸出了好几个窟窿,连桅杆都给他们砸的稀烂,船上的水手害怕的躲到船舱内,却发现船舱也开始漏水。
大船停滞不前,甚至开始沉没,身旁的小船也难逃厄运,从天而降的铁球砸死人还不够,直直砸穿船体,他们连忙抛弃船桨,试图修补破洞。
“呜~”呼叫支援的号角声响起,几个胆小的拿萄斯人不顾一切抛下浮环,纵身一跃自顾自逃命去了。
炮声持续在头顶响起,却迟迟等不到救援,眼看着后方的大部队抛下他们撤退,一股深深得绝望感弥漫在河面上,越来越多的拿萄斯人跳进水中,寻求唯一的生机。
南面城墙上还站着一排弓箭手,朝着河面上正在拼命游泳的拿萄斯人射去,逼得他们不得不潜水,逃避这些魔鬼的戏弄。
“该我了,该我了!”
靠近运河的城墙能站得空间有限,几名弓箭手在戏耍他们,箭矢乱飞根本射不中人,但能压垮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们死命的游。
弗黎举起手看了看地图,有点遗憾,拿萄斯人还是挺谨慎地,看来昨天的炸药攻击让他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他们派出的先头部队只有寥寥十来艘船,拿萄斯人还各个擅长游泳,这一场虽然赢了,但没杀几个人,只是毁了几艘船,感觉性价比不太高。
弗黎还在不满意,莱亚斯却是双眼放光,跑到一个青铜炮边上,着迷的伸出手去摸。
“太棒了,这个武器真是···嘶!烫死我了!”
“大人,您没事吧,天哪,大人烫伤了,医疗队!”莱亚斯的女仆拼命呼叫,好在南希本就驻守在附近,很快就过来替莱亚斯处理烫伤。
斯蒂文拿出水笔,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5月26日,第三次码头战役,我方死亡人数0,轻伤人数1。
“斯蒂文,你写下的每一笔都会记录在卡佩家族的历史里,所以···”
“抱歉,大人,我这就划掉。”
没想到弗黎却是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吩咐:“所以要写清楚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光荣负伤,明白?”
斯蒂文胡子抖了抖,送到王室去的战报伤亡人数做了假,大人让他编造的格外惨烈,轮到存档用的真实记录,大人就要求格外细致,至于莱亚斯大人怎么想的,那不重要。
【宿主,恭喜你成功守住了领地,对方继续向西前进中,警报正式解除。】
【真的?太好了!】
码头边开始进行战后清扫,他们要尽快疏通运河,打捞沉没的船看看能不能进行修补,还有那些受了伤抓着浮环的拿萄斯人,抓起来后由警察署的人带走。
几天后,弗黎才完全相信,拿萄斯人没有杀个回马枪的意思,南方公爵肯定收到了邻国进攻的消息,想必也做好了准备。
她就怕对方觉得公爵那边人多势众打不过,掉头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这种事没发生,将近关了一个月的城门,重新恢复通行,温特的民众迫不及待回到了领地,想着能抢救多少谷物就抢救多少。
之后弗黎把几个男爵的家属以及谢里尔和丽贝卡叫到了宴客厅,询问他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几个omega夫人抱着年幼的孩子满脸无助,男爵们的继承人最大的20来岁,最小的男爵丽贝卡才10岁,他们从被送进来的那一刻开始,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如今更是迷茫。
领地上民众都没了,他们回去该如何生活?何况战争才刚结束,没有人敢开口说离开。
“弗黎大人,我准备去弗格萨克城买些农奴,今后尼诺庄园任您差遣,若不是您,我们恐怕···”谢里尔拉着自己的长女和妻子,直接朝着弗黎跪了下来。
其他人也学着谢里尔的样子,拉着孩子一把跪下来,口中说着感激的话。
弗黎坐着没动,坦然承受了他们的跪谢,“起来吧,谢里尔男爵的主意不错,你们可以参考参考。”
丽贝卡跪着没动,这段时间她变得尤其安静,妈妈、管家、领地上的一切都没了,只剩下她和安德鲁相依为命。
“好孩子,过来。”雪莉招招手,把丽贝卡揽在怀里。
“雪莉阿姨,我···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能不能留在你这,我可以做弗黎大人的贴身女仆。”
弗黎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总是执着于这种事。
“丽贝卡,在你和安德鲁长大之前,可以一直留在我们这,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之后我会派人护送你们回去,顺便···将他们埋葬,你可以吗?”
丽贝卡拼命点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她晚上做梦都在想,如果战争一直持续下去,妈妈的灵魂无法得到安息,他们下辈子该如何相见,如今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