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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越说越激动,戚寒野掌着他的后脑勺强行将人按在胸膛上,轻声叹息:“我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我没有要否定我们的过去,也没有想把你一个人丢在回忆里,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是我晦暗世界里唯一的光,我怎么舍得?”

雍盛抽咽:“那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因为我担心我再也做不成戚寒野,担心失去姓名,失去身份,从此成为世间另一个人,还担心……”

雍盛抬头,皱着一张乱七八糟的脸,脱口而出道:“你就是你,谢折衣是你,祁昭是你,戚寒野也是你,样貌能改变,姓名身份甚至性别都可以变,但这副身躯里的魂儿只有那一个,朕看上的,是这个,不是别的。”

他用食指使劲儿戳了戳戚寒野的心脏。

戚寒野愣怔了,渐渐地,沉郁的眸子一点点亮起来,好像枯寂的衰草地被撒下希望的种子,转眼间长出漫山遍野的生机。

“阿盛。”他再次拥眼前人入怀,情不自禁地亲吻起雍盛的鬓角,“你果然是我的解药。”

细密又轻盈的吻落下来。

雍盛从他紧绷轻颤的手臂与嘴唇,隐约感知到难以自抑的激动与喜悦,但并不知道自己具体是说了什么触动到对方,有点懵,拍了拍他硬实的脊背以示安慰,闷声问出心中一直很介意的事:“要不是朕御驾亲征发现了你,你是不是打算就那样躲朕躲一辈子?”

“嗯。”戚寒野答得很诚实。

妈的,老子的真心都喂了狗!

雍盛照着肚子就给了他一拳。

怒气冲冲,抬屁股就要下床。

戚寒野吃痛,捂着腹部蜷起身子,匆忙中好歹拉住他的胳膊:“你听我解释。”

“好。”雍盛双手抱胸又坐了回去,矜傲地抬起下巴,明明眼眶还是湿的,鼻子还是红的,但一眨眼就又趾高气昂地扮上了,“你最好是能给朕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朕把你剁碎了做成鸟食儿喂鹦鹉。”

戚寒野失笑,撑起身子,斜歪在床头,垂着眼睛道:“还记得那次在庆春楼吗?”

“庆春楼?”雍盛在纷杂的记忆里到处扒拉。

“嗯。”戚寒野提醒,“我们偶遇了谢府总管邱业和雍峤的亲随苟亮。”

他这么一说,雍盛脑海中随即有了画面,紧跟着,警铃大作起来。

他依稀记得当时那两个狗腿子在商议移交冬衣敲富商竹杠的事儿,茶余饭后还开了些荤素不忌的玩笑,涉及到什么来着……小唱男色?

“你说断袖分桃这类事,恶心,龌龊。”戚寒野幽幽地复述雍盛昔日之语,垂落的眼睫委屈地颤了颤。

“……”

雍盛此刻心中大概骂了一万句操,如果可以,他不介意穿过去抽自个儿两记大耳光。

电光火石间,他还意识到,正是从那时起,谢折衣,啊不,戚寒野就开始对他若即若离,一改此前的热情主动,变得冷漠疏离。

雍盛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朕压根儿不知道你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