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醒了。”
瑶持心对此全无所觉,似乎也不在意?他有什么不对。
但见奚临飞快抹掉嘴角上的血,看到她指尖的殷红,忙抬手?替她拂去,紧接着又拉过她的腕子探脉。
确认一切如?常,才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
奚临自觉是鬼迷心窍了,握拳抵在眉上狠敲一下?。
好险。
他刚才差点把她抽干。
“你那是怎么了?先前脸白得像纸,一句话不说就晕过去,快吓死我了。”她心有余悸地抱怨。
青年放下?手?臂,“没什么大?事,就是真元耗空,一时?精神不支……跟秋师姐那日的情况一样?的。休息几日便?能?好。”
“哦——难怪。”瑶持心恍然大?悟,“我刚刚好像渡了点真元给你,所以你才恢复神志了,对不对?”
“嗯……是我没控制好自己,对不起。”
他不欲再?说此事,“不提这个了,师姐带丹药了吗?”
她须弥境里各色丹药自然管够,瑶持心一面翻出一个瓷瓶递给他,一面眸光怀疑地问:“这些天忙什么去了,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大?师姐坐在对面轻轻睇他,“师弟,你身上有脂粉味儿哦。”
还很浓。
适才靠过来,她一瞬间就闻到了。
就瑶持心多年深谙梳妆打扮的经验,她猜这脂粉的主人?必是个自诩貌美,浓妆艳抹,有几分姿色还爱卖弄的女?子。
奚临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肯定不短。
他难道喜欢这种的?
她悄悄唾弃地撅了噘嘴。
青年把丹药当?糖豆一整瓶吞了,真元不见得恢复多少,但总归有精神和她说话了。
他并未急着回答,眼里却带熠熠的神采,将怀中那串挂了兽角的红绳举给她看。
“我在仙市上找到了这个。”
大?师姐只见此物通体漆黑,造型不敢恭维,又怕打击了他,委婉地小声?评价:“审美不怎么好……”
“……不是让你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