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临解释:“上次我们在?灵台上联系的事已经被你爹觉察到,我不想让你为难。”
瑶持心:“那封放在?我衣服里的信,你也没同?我提!”
他先是意外:“你找到那封信了?”
随后又轻轻一叹,“当日?情形紧迫,我来不及多言,又怕如果掌门知道有此物的存在?,指不定会毁掉。”
桩桩件件,他倒是都?辩驳得合情合理,瑶持心虽然早知师弟事出?有因,但亲耳听到他的说辞,心头的疑虑还是消去?不少?。
无论如何,她还是想毫无理由地相信他,当和奚临面对面时,这种感情尤其强烈。
青年看?她的眼神太真?挚了,她不可能不信。
“而且……”
奚临话?音一顿,到底不敢同?她对视,不动声色地别开了目光,“我出?身于邪修,师姐你说过,你不喜欢邪修的。”
他下意识地微一垂首,“我怕告诉了你,你会生?气。”
尽管大师姐也拿不准,他若当初如实告知,自己究竟能不能接受。
“可就算你不告诉我,我总会知道啊。难不成你想瞒一辈子?”
瑶持心见他不吭声,居然有几?分默认的意思,“你还真?想瞒我一辈子的?”
她轻轻抱怨,“你看?,报应了吧,老天爷都?不打算让你如愿。”
奚临缄默着不置可否。
经他这么一提,瑶持心不觉伸手去?牵牵他的胳膊,“诶。”
“我有个疑问。”
她往前坐了坐,挨近了瞧他,“你好好的,为什么会是邪修呢?”
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从奚临身上几?乎找不到邪祟的气息,不仅和她先前认识的邪修天差地别,即便是在?整个雍和里,也同?其他人格格不入。
听闻此话?,奚临侧过眼,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不像吗?”
瑶持心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回,仍旧坚持,“不像。”
“你比剑宗那帮人像正经修士多了。”
得到她这番认可,他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戚,“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我从一睁眼,就已经在?这个地方了,没有别的选择。”
“在?我很小?的时候遇到了城主——那时雍和尚且不存在?,是他收留我,为我提供庇佑。而后来我便与他签下血契,答应要为他做一千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