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呆滞,眼睛布满血丝,嘴不自然地张着。
直接拉人的家属这才看见,他们每一个人的双手,都被手铐拷在了医院的座椅上。
一瞬间,他看着无比疲惫的父亲,怒火直冲大脑。
他的父亲失踪了快一周,是全然的被害者!是受害人啊!
这些蠢货警探,怎么敢如此对他!他可是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家啊!
犯人抓不到,反而还拿着镣铐锁在被害人身上?!
这个为父亲担心多日的可怜儿子,一念之间便将自己的心疼全部转为怒火,他冲着其他家属道:“我们的家人啊,他们都是我们的家人啊!”
“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被找到的消息,结果却是看到他们被当做犯人拷在椅子上?”
“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凭什么要这么做?!”
他背对着自己的老爹,还在大声怒吼着,一旁的警探拿着喇叭,正在怒吼安静。
但他看到对面的警探跟自己对着干,一时间反而更起劲了。
他没有发现,自己原本想要煽动的人,都目光畏惧的看着他……的身后。
其余家属都在缓缓后退。
只有他自己一时上头,还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察觉。
“虫……”路易站在最后,他亲眼看着自己曾经见过的、鲜红的环形蠕虫从那些被拷着的人身上一根根、一丝丝、一条条地从眼眶、从口鼻、从耳朵中飘荡而出。
“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反应?”路易拉着自己的姐姐,“难道这次也是和之前一样,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得到这些东西吗?”
“你看到了什么?”露易丝迅速拉着自己弟弟后退,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平日里经常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小时候这种情况尤其明显,长大之后好了许多,以前小时候他经常半夜睡不好觉,都是哭累才睡着,还经常被噩梦惊醒。
路易咬着牙,问旁边的警探道:“请问你身上有纸和笔吗?借我一下。”
“我车上有。”海伦娜·琼斯立刻说,“去我车上拿吧。”
她总感觉现在的情况不太对劲……
那些被拷住的失踪者身上,似乎有某种庞大的阴影正在酝酿成形。
他们三人快速退出医院大门,海伦娜一边向警局求援,表示有人在医院用枪无差别袭击,请求支援和封锁。
她没考虑自己作为一个警探本身谎报警情的后果有多严重。
海伦娜后颈的寒毛已经全部竖起,如果它们能长脚,恐怕会直接从她的脖子上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