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是很鲜的海鲜粥,赵星茴午饭吃得晚,并不饿,闻楝煮了容易消化开胃的粥点,配着清爽蔬菜和水果沙拉。
闻楝不怎么说话,但至少没妨碍赵星茴的眼,吃饭是跟以前一样递在她面前,物品的摆放都很顺手,连家居拖鞋的颜色和款式都很合她的心意,眼皮子底下挑不出一点错来,什么都无可指摘。
赵星茴闷闷的——实在发不出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憋着需要发泄的怒气。
等她去浴室洗澡,置物架上只有一块香皂,旁边搁着没开封的洗浴用品和绵软的浴巾。
还有条白色睡裙。
她皱起鼻子,嗤了声——这么周到,之前到底是服务过多少女生?
等赵星茴裹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在浴室左翻右翻没找到吹风机,趿着拖鞋出来问闻楝:“吹风机呢?”
闻楝坐在电脑面前,往后推椅子,抿唇:“忘记买了。”
“家里没有?”她盯着他。
“没有。”
“旧的也没有?”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狐疑,“以前用过的。”
闻楝说没有。
“我不信!”她拗起下巴。
哪个女生不需要吹风机。
闻楝莫名蹙眉:“没有,我头发短,不需要吹风机。”
好!!!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赵星茴手叉起腰,在腰间掐出轻薄睡裙下的曼妙曲线,神色很不高兴,“上次去你家过暑假,你就忘记给我买吹风机了!这次你又忘记?!!”
“我去了趟药店,没来得及。”闻楝迈步走开,耐着性子把药品袋拎过来,“你自己把手指上的伤口再处理一下,我去楼下买吹风机。”
赵星茴望着他手里的药,摸着手指上已经不防水的创可贴,抿了下唇,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都是你害的,你替我弄。”她瞟了眼天花板,悻悻往椅子上一坐。
闻楝好脾气,默不作声地过来,屈膝蹲在了她身前,淡声道:“把手伸出来。”
他牵过了她的柔软手指,轻轻把她手指上的创可贴解开,凑近她指尖泛白的伤口,似乎轻轻吹了吹。
微凉微痒微疼的气息,赵星茴好似被消毒棒刺激得瑟缩了一下,禁不住低下头,只见他毛绒绒漆黑短发和饱满额头,垂起的眼睛有长长的睫毛落在脸颊,而高挺的鼻梁下是因认真而微抿的薄唇。
她霎时失声。
再等闻楝把吹风机买回来,赵星茴头发已经半干不湿,草草吹干,而后又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