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院子里的花,已经被移走。
枯叶铺在地上,踩在上面发出的声响,让人感觉格外凄凉。
虞静竹在赵以晴的搀扶下,朝着堂屋走去。
门开着,她的步伐格外缓慢。
她希望走的慢些,爷爷会像以往那样,从堂屋里走出来。
然而,一直等到上了台阶,都没能见到那熟悉的声音从堂屋里走出。
纪天问握住虞静竹的小臂,捏了捏,然后迈过门槛,进到了屋内。
掀开门帘,来到虞博远居住的东屋。
只见土炕上,一位老人躺在上面,像是睡着一般。
此刻的虞博远,不再是以往那副邋里邋遢的形象。
他剪了头发,刮了胡子,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
虞静竹再也控制不住,扑到爷爷身上嚎啕大哭。
纪天问和赵以晴互相对视,谁也没有上前阻拦。
负面情绪,需要释放。
哭出来,心里或多或少能够好受一些,总比强忍着要强。
良久,虞静竹止住哭声。
她直起身,看向纪天问,说道:“我爷爷一辈子都穷困潦倒,最后一程,我想让他,风风光光的走。”
“好。”纪天问点头答应下来,接着握住虞静竹冰凉的手,温声道:“小虞,不要觉得孤单,也别害怕,你还有我。”
“还有我!”赵以晴上前,握住虞静竹另外一只手,说道:“小虞,我跟天问哥哥,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虞静竹把纪天问和赵以晴的手握紧一些,重重点头。
……
虞博远的丧事,由纪氏集团帮着来操办。
讣告发出,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不光是平州市当地,外地也来了不少人。
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