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诸伏景光打电话的初衷,自然是与对方交流情报。
只是在那端接通的一刻,安室透没来由生出一种微妙预感,让他并未将贝尔摩德与他说的信息复述给幼驯染,只是将椰奶酒的相关情报说了去。
[恶和欲望仅一念之间,况且有些场地还是让给他人比较好呢。]
组织著名谜语人给他的提示只有一行字,安室透只能从中看出并不推荐他参与其中的意味。
然而可惜又庆幸的是,贝尔摩德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而无论是组织的波本还是公安的降谷零,都不可能在这风雨中独善其身。
——他们是卧底。
尽管在得知组织与咒术界有联系后,这份卧底工作就难度升级,但不管是降谷零亦或诸伏景光,都没有退让的后路。
只是……
为自己准备了面包当作夜宵,重新坐到电脑前的金发卧底困惑地思考一下,末了还是甩了甩头发。
方才听上去hiro似乎没事,可那真是幼驯染养的狗?而不是什么擅闯民宅的恶犬?
算了,左右想想,养狗也不是什么罕见事,自己不就养了哈罗吗。
至于情报,等明天再说,反正这种事也不能急于一时。
如此想着,安室透便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投入工作。
而在收拾包装纸,看到上面的涂鸦小狗图案时,金发青年不禁勾出一抹笑容。
虽说hiro家的狗听起来不像小型犬,但呜呜叫的时候…总有种挑衅和撒娇集一身的感觉呢?
也不知是公的母的,下次问问好了。
*
——浴室。
雾气将镜面氤氲。
双足赤||裸着踩在地砖上,诸伏景光后背靠在冰凉瓷砖,身前却是开到最大的花洒水流。
尚有些发抖的手则在冰火之间来回攒动,直到大脑再度空白一片,情|热的烟花炸开在幻觉左右,男人这才深呼吸几下恢复体力,认真冲洗起来。
待到诸伏景光将衣服穿好,热水器的温度已经降到了27°C。
他抹开镜子上的水汽,从满室热潮里看向自己。
镜中人熟悉的面孔上还染着红,下唇左侧有些肿起,是他自己意乱情迷间撕咬的结果,看上去一晚上就能消除。
而拨开衣领往下看,脖颈间的痕迹却与之相反,那是完完全全不会考虑体面的人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