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意识到了五月朝宫的目的,但波本与苏格兰明面上也只是有过交易和搭档过几次的程度而已,远不会被其牵动心神。
是以安室透只是一挑眉梢,语气是适度的冷淡:
“哦?所以你想和我谈苏格兰?”
他看看向眼前人有些乱的长发,以及唇角明显被牙齿咬破的红|痕,心中都是对幼驯染蜂蜜陷阱版本的怀疑。
安室透特别想现在就冲过去问对方,究竟在卧底培训时学了些什么,但为了做戏做全套,他还是按捺住想迈出的腿,嗤笑一声:
“我和他只是买卖情报的关系而……唔!”
话音被突兀折断,金发青年似是不可置信地垂眸看向堵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可他刚要将这人的手挥开,便见青年一对金眸眯起,意味深长道:
“不,我想做的是——开门见山。”
黑发青年继续向前,最后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
他将手指放下,可安室透却觉自己喉头被哽住,再难将往日的巧舌如簧于对方面前重现。
一时恍惚让金发青年视线游移,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对鎏金,下一刻却有一盆冷水劈头浇下,顷刻间让他自那诡谲氛围中清醒:
“波本,你和黑麦的跟踪我不会追究,同样也不会追究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号这件事,甚至于……”
“你和苏格兰,以及那两位警官先生的关系,我统统不会过问。”
“——但今日发生的事,我希望你能对组织沉默,尤其在涉及苏格兰的方面。”
手指把玩着那条波洛领带,五月朝宫脸上是势必在得。
而将话听进耳里,紫灰色的眸子微微收紧,却立即恢复成波本游刃有余的模样,只是胸膛中陡然升起一丝荒谬。
就是这一丝诡异至极的情绪,让安室透踌躇半晌,忽地扬唇挑衅道:
“你应该也知道,椰奶酒。到了最后,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你为什么不选择催眠,让我在你的掌控之下,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的枪被五月朝宫按住,手腕暂时使不上力。
而身为咒术师,五月朝宫又有着那样让人唯命是从的能力,没必要如此麻烦又曲折地让自己保守秘密。
椰奶酒要做什么?
——或者说,他为了谁才这么做?